陶语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正要问他些什么,车夫道:“夫人,咱们走吧?”
“嗯,”陶语笑笑,和他一起往府衙后门去了,她一边走一边故作无事的问,“我看城主性子像个孩子一样,本以为他不管城中事务,可听你的意思,城主不仅管了,还管得极好?”
“当然了,城主确是小孩心性不错,可脑子极为聪明,他继承城主之位的时候,无还城还不像现在这么好,城主上任后便重新编写一套律法,加重了对德行有亏的人的处罚,渐渐的那些坏人就越来越少了。”车夫想起当初的事滔滔不绝。
陶语安静的听着,大概听懂了,这里的副人格还是单纯性子,但因为足够聪明亲自定了律法,还将府衙分为两个独立的部门,一个部门专门抓奸恶,另一个部门则负责审讯。
自从有了这套律法自,就开始按律行事,任何人不得大于法理,除非有律法也不能摆平的事,他才会召集城里百姓共同议事,从而遵从民意解决问题。
陶语听车夫说着这些,觉得这里的副人格还真是大智若愚的类型,思想超前不说,还敢想敢干,说革法就革法,丝毫不拖泥带水,完全没考虑过万一变法失败,会将他这一刚继任的城主陷入什么境地。
这么一想,陶语脑子里副人格哭唧唧的形象慢慢淡了下来,岳临泽在她眼中又变回了牛哔轰轰的大佬。
“夫人,前面就是仵作验尸的地方,城主大人或许就在那里。”车夫俯首道。
他的声音瞬间将走神的陶语拉回现实,陶语一抬头,正巧看到岳临泽从门里慌里慌张的跑出来,两个人的眼睛立刻对上了。
对视的一瞬间,陶语感觉到岳临泽的身体僵了一下,接着眼眶就红了起来,委屈哒哒的叫了声‘媳妇儿’,便朝她冲了过来。
他这么一叫,那些英明神武的形象再次垮台,陶语吓了一跳,急忙伸出手迎他,下一秒却被他抱进了怀里。陶语顿时忘了自己跟丫鬟说要来找岳临泽算账的事,疑惑的问:“这是怎么了?”
“……他们欺负我。”岳临泽的声音透着微微的哽咽。
陶语从他怀里钻出来,看到他的眼眶微红,显然是哭过了,她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谁欺负的?”
她话音刚落,门里就又出来几人,一个山羊胡老人家看到岳临泽后叹了声气:“城主大人。”
岳临泽立刻躲到陶语身后,双手抓住陶语的衣带紧张的看向这群人:“我媳妇儿不同意,你们不用说了,我不会答应的。”
陶语:“……?”所以到底要干什么,她不同意什么了?
“城主大人,您怎么可以用城主夫人做借口,再说也不用您亲自动手,只需在一旁看着便可,哪怕只是远远的站着呢。”山羊胡苦口婆心的劝。
岳临泽高大的身材微微佝着,似乎想彻底把自己藏在陶语身后,一副死都不愿屈服的态度。
山羊胡只得看向陶语:“夫人,您看这……”
“怎么回事?”陶语挑眉,不是在查周英溺水一事么,怎么几个人在这里玩起躲猫猫来了?
山羊胡叹了声气:“今日周家公子溺亡一事想必夫人也听说了,周英尸首打捞上来后,发现他背后有一伤口,怕是有歹人作恶,所以将尸首送到府衙来验了。”
“既然如此,那就赶紧验啊,和城主在这里是做什么?”陶语一听事关周英,说起话来开始斟酌。
山羊胡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