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放在霍勋胸口,用力将人推离自己的时候,双手掌心上同时触摸到了潮湿,坚硬,以及冰冷。
霍勋的衣服上不知在什么地方沾了水,而外面天寒地冻,浸水的衣服不消几分钟便会冻硬。就这么硬邦邦的穿在身上,该有多难受啊。
小区里尚未被西北风刮倒的树木上,挂着好些条坚硬挺廓的纯棉秋裤呢。
蒋鸢叹了口气,收回了推离霍勋的双手,是挺冷。
霍勋微微的弯下腰,用脸颊在蒋鸢的头发上蹭来蹭去。
门外边儿两人抱在一起,门里头的岑远趴在猫眼上向外瞧,气得牙根发痒,两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就像猫在人身上蹭的时候,并不是人类所期待的它在想自己展示亲昵的一面,而是这狡猾的动物在用气味标记主权。
我在你身上留下了自己的味道,别的猫就给老子长点心,这个人类已经有主了。
霍勋怀着同样的心思,转化以后的冷对于他来说不再是难以忍受的事情。六级的西北风能刮断碗口粗的树,他依旧能在小区里飞檐走壁。
抱着蒋鸢蹭来蹭去的理由,是思念与向一门之隔的岑远示威交织后的产物。
霍勋晓得岑远就在门后看着自己,双眸中又一次闪现了在超市时的疯狂,口中的两颗虎牙以及周围牙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延长……
几秒过后,便从一个可怜兮兮的落难青年,变成了令人望而生畏的野兽。
他朝着门后的岑远呲牙,除了用气味标记主权之外,还要向别的猫展示自己的武力。
门后的岑远气的跳脚,恨不得立刻出去扒开那两个人,让蒋鸢看看他根本不是个值得可怜的家伙。
蒋鸢也不傻,在霍勋露出獠牙的同时,女人敏锐的第六感告诉她危险靠近,身上打了个并非由寒冷所导致的冷颤。
她用力从霍勋的怀中挣脱开来,电光火石之间,对上了那一口骇人的獠牙。
霍勋的表情僵住一瞬,面上的凶狠仿佛面具一般,碎成了一个又一个的碎块。
瞳孔由攻击时的放大恢复成了正常大小,口中的獠牙也又一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的收了回去,变成了两颗虎牙。
“我……”
背着蒋鸢做的坏事暴露,霍勋露出了讨好的笑,耸了耸肩头。
“我以后不这样了……”
蒋鸢本来气愤不已,可亲眼看到霍勋能够自由的控制自己的能力,又不由得为此惊奇。
“你能帮着岑远看看他的能力吗?”
见霍勋收放自如,岑远还一点头绪都没有。
像是以前堂姐给自己辅导功课,她看一眼便能得出答案,自己算半天还错了,蒋鸢认识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岑远没有引导不行,眼前这位再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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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勋:我找上门不是为了给情敌看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