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懑、气恼,林琛那一双眼睛里装了太多的情绪。盯在楚明遥身上的时候,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寒。
掂着脚慢慢转过身来,楚明遥一脸地无所谓,说:“时间是有,但我不想跟你谈事。”
在场的林氏集团的员工几乎同时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样明目张胆的拒绝,他们可真是头一次听到。
自家的总裁是什么样的人?他们是再清楚不过了。
凡是他要见的人,不夸张的说,就算是昨天刚出殡,今天也要准时从棺材里爬出来坐在他对面。否则,等待他的绝对是比死翘翘凄惨一万倍的下场。
认识林琛的人都深有体会,婉转的托词都可能激起他的愤怒,更何况这么直截了当地拒绝?
不过,工地的负责人倒觉得庆幸了。
因为如果林琛把气撒在楚明遥身上,说不定他们就能逃过一劫了。
“还有什么事要说吗?”楚明遥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道。
周围的人看得清清楚楚,听到楚明遥那句话的时候,林琛的脸已经变得铁青,耷拉下的嘴角比欠他几个亿还要气愤。
但下一秒,他竟然只是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然地回了一句:“没事了,再见。”
众员工:???
在楚明遥面前,林琛是注定不可能发泄心里怒火的。哪怕是高高在上的总裁,也难以跨过楚明遥这一处美人关。
——
这次来华国,禹郑楠只带了一只黑色盒子。
放在鎏川会的会馆,里面装着他随身携带多年的一把短匕,是当年从特殊组织离开的那天,原主亲手送给他的。
摩挲着缠绕在短匕手柄上的那一全麻布,上面干涸成黑的血渍这么多年都没有褪去,拿在手里,依稀还能够闻到上面的一股血腥味。
“小妹,这把刀你还记得吗?”
楚明遥点点头,记忆深处的那些片段紧接着就翻涌了上来,“当然了,这可是我送给你的。”
最后的毕业考试,所有人都在荒岛上努力地挣扎,这一柄短匕就是原主当年用一块碎铁片打磨出来的。
在石头上摩擦了上万次,才磨砺出两侧锋利的边缘,那一块麻布是她从衣服上扯下来的。
靠着这把短匕,她收割了不少对手的性命,也是在关键时刻将它丢给禹郑楠才帮他了结了压在他身上的教官。
“当年你只顾着报仇,一毕业就走了,可惜呀!”手指经过那一处刀刃,锋利的锋芒在他的茧子上留下一道痕迹,精准的力道并没有让手指渗出血来。
“这些年,走到哪我都一直把它揣在身上,只想着未来哪一天见到你,可以用它继续保护你。”
走遍了全球各地、大江南北,禹郑楠见识过不少女人,妩媚或是高冷,清纯或是洒脱,他曾经在不同的女人身上付出过自己的喜欢,也尝试过发展过几段感情。
但,最让他难以忘怀的,还是在特殊组织里的那一朵生长在荆棘中的黑色玫瑰。
再过两年禹郑楠就要三十岁了,血里有风的他没想过要安定下来,却想着可以和楚明遥建立一段稳定的感情。
右手搭在楚明遥的膝上,看曾经的小妹出落得这般成熟妩媚,每每和她对视,他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哥,别这样。”
将禹郑楠的手从腿上拿下来,楚明遥坦白道:“咱们是拜了把子的兄妹,我一直都把你当成大哥,从来没有过什么非分之想。”
禹郑楠优秀吗?答案当然是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