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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秦南首秀

    “怎么会?!”何建杉不相信。

    秦南在记忆中翻箱倒柜的翻出以前背过的文字,“明人谷泰撰的《博物要览》看过吗?”

    何建杉摇头。

    秦南一手托着压手杯,一手食指描着压手杯的花纹,“永乐年造的压手杯,坦口折腰,砂石滑底,杯内中心有球形花纹,球内有四字或六字篆书,细如米粒,文字为‘大明永乐年制’或‘永乐年制’。此杯年款来源何人知道吗?”

    何建杉再次摇头。

    “永乐时有大书法家沈度。”

    何建杉崇拜地看着秦南,大师不愧是大师,知道的就是多。

    秦南暗爽,原来装高人这么舒服!

    “看来你有背书。”只有秦南听得到的黑袍人说话声。

    秦南洋洋得意,心中回答:“好歹是我师父的弟子,不能够给他丢人呀。”

    黑袍人轻笑,笑声特别好听,秦南被笑得恼羞成怒:“逃课出去打游戏被师父抓住罚抄的,所以记住了成了吧,真是的,非要我说实话。”

    十二三岁的他最是好动的时候,屁股上长钉,坐不住,成天就知道瞎玩,师父布置的课业丁点儿没有完成。那天也是,逃课出去到游戏厅钓乌龟(真的小乌龟,幼稚的和六七岁的小孩子抢着玩),疯玩了一天回家被师父逮住,师父淡淡地看着他他就怂了,蔫头耷脑地跟在师父身后认罚。

    此间会客室以前是师父授课的书房,师父临窗而坐烹茶看书,清幽茶香中他就站在书桌前苦大仇深地抄书,时不时抓耳挠腮地看向师父,可怜兮兮的犹如落水的小奶狗。

    怅然地望向窗边的那张罗汉床,盘膝坐在那儿的青年清俊的身影仿佛在眼前出现,侧首看着他,让他专心。

    “大师?”

    秦南收回视线,神情冷淡,“要么不落年款,要么就落款于球形花纹中,更何况你拿来的压手杯落款非沈度笔迹,是出自一般工匠之手。这杯身是假,底托为真,不过是后人利用现代技术拼到一块儿,混淆视听、以次充好罢了。”

    “真的可以拆?”秦南心中问黑袍人。

    黑袍人说:“可。”

    得到一个字就像是得到了特批,犹豫的秦南瞬间打了强心针,捏着底托的边缘用力,在他的眼中就见到底托那儿晕染的一层白雾抗拒地推着粗粝的杯身,就像是帮着他使力一般。

    咔哒——

    一声脆响,底托彻底与杯身分开。

    何建杉傻眼了。

    秦南拿着底托端详,发现那层白雾如同松了一口气般平静了下来。

    “白雾是什么?”秦南没来由地信任着黑袍人,什么都问他,总觉得他什么都知晓,虽然他连黑袍人是什么人,确切地说是什么玩意儿都不知道。

    黑袍人说:“此事罢,告知你。”

    秦南:“好。”

    何建杉颤抖着声音,“大师……”

    秦南:“你们从未发现底部花纹与碗身不匹配吗?”

    白着脸的何建杉摇头,“我爷爷把玩研究了好几年,怎么可能没有发现。但当初鉴定的时候吴止戈大师说,这是古人绘画的技巧,看起来更加繁缛多变。”

    屁!

    二师兄一张嘴,死的能够说成活的,还绘画技巧呢,怎么不说皇帝特许的。

    秦南心中说:“我现在一点儿也不喜欢二师兄。”

    黑袍人,“人各有志罢了。”

    秦南:“不说他了,你点出的几点我都说了,现在怎么收场?”他又不会修,还把人家的压手杯弄得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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