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这是张云雷醒来后唯一的感觉,睁开眼天花板是一片的白,白的安静。
九郎在一旁打盹,不禁意间感觉到床上人的动作,顿时清醒过来,“我说角儿,你总算是醒了,昨儿吓死我了。”
昨天三庆园八队演出,连着几天的阴雨,张云雷的腿本就不适,返场完将最后一位观众送走,这腿就跟不听使唤似的,使不上力气,可把一众队员给吓着了。
张云雷稳下心神,才发现自己身处医院,右手隔着被子摸一摸自己的腿,安慰说“能有什么大事儿?”
九郎还打算说些什么,病房的门就被打开了,是昨天急症的大夫。
“醒了?看样子恢复的不错。”尽管带着口罩,声色一点儿都不含糊,跟百灵似的。张云雷一听就觉得这不就是大莲姑娘吗?
“小姐姐,你看我们角儿这腿要紧吗?”
昨晚张云雷痛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了,九郎可还记得这位大夫。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只能挂急诊,接待处的护士看值班表,排了外科临床的顾医生。
“你可要点儿脸吧,人儿白衣天使指不定才多大呢。”别说这大夫来了就跟良药一样,张云雷觉得腿一点儿都不疼了。
顾深之走上前看了看点滴进度,“这腿要不要紧我说了可不算,可全看角儿你怎么待她。”
“小姐姐也认识我们角儿?”
医生点点头,按了按张云雷腿周,似乎是没什么大问题,大夫也开起了玩笑,“如雷贯耳啊。昨儿我在急症值班,你们一来可把我这分诊台的小丫头们给激动坏了。”
张云雷倒是低眉顺眼起来,“那下次,我走后门儿?”
医生直起身子,张云雷这才细细品起来大夫的样子,巴掌大的脸,口罩一带只露出一双杏眼,这眼睛大的呀,怎么说呢,杨九郎是一线天,这医生就是九重天。
杏眸一弯,便知道大夫口罩后的嘴角也是上翘,“你下回啊,还是不要进医院的好。还得观察两天。看你之前的就诊记录,这个钢板快要拆了吧,注意戒烟戒酒,多保重身体。”显然后面几句话是跟杨九郎说的。
“谢谢顾医生了啊。”
杨九郎拍拍张云雷的肩膀,“别瞧着了,人儿都走了。诶,不是,你之前认识人家?”
张云雷哼着《探清水河》的调调,摇摇头。
杨九郎纳闷了,“那你怎么知道人家姓顾?”
“人是没说,牌子上不写着吗?”张云雷歪着脑袋,眼神中是星光,杨九郎只觉得即便未着那一袭长袍,他还是翩翩少年。
不过细细想来,“牌子……你个臭流氓!”
张云雷也突然意识到牌子别在胸上,是个尴尬的地方。
顾深之跟周医生交接完,换下白大褂就直接开车回家了。顾深之是北京人,因为工作原因,就在协和东院附近租了一套房,放大假的时候才会回去。
张云雷这两日都有点食不知味,大林给他带的骨头汤他都跟白开水似的喝。
“我说大舅,你最近是不是有点儿什么情况啊?”大林暗戳戳的凑到张云蕾身边。
“没有,我能有什么情况啊。”
大林放下手上的碗,“我都听说了,那什么,人家顾医生……”聪明人话不说全。
“跟你有关系啊?”张云雷掐下话头,“快些,大舅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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