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浑,你辛苦赚的钱怎么能给我呢,再说你家里也是三灾四难缺钱用。”南枝赶紧将钱还给朱浑,两人推来推去,一下子一扎钱都落到地上,慌得南枝去捡。
“南枝姐,你这样说就让我无地自容了,杏花是我的老婆,她的吃住当然是我负责了,但现在我把责任推给了你,这笔钱你拿着是应该的。南枝姐,你就收着吧,这样我能安心些。”
“好吧,这笔钱我给杏花存起来。”
“还有一件事,南枝姐,你带杏花去医院把孩子打了。我不是嫌弃这个孩子不是我的,而是杏花不合适生孩子,会拖累她,更会拖累你。”
“可是,我没有权利决定杏花孩子的生死。”
“不,南枝姐,你想想你如果是杏花,你会生下孩子吗”
南枝摇头,当然不会了。
“如果杏花清醒,她也不会留下这个孩子的。南枝姐,我明天要离开金山镇,所以杏花就全拜托你了。”
“你刚回来怎么就要走,你不在家过年吗”南枝大吃一惊。
“一个朋友重新介绍了活,现在急着要人,再说我也没什么脸呆在家里。算了,不说了,南枝姐就这样,以后就要苦了你。”说完,朱浑弯腰鞠了一躬,便转身向门外大步走去。
南枝叫了两声,朱浑没有答应,然后听到了咣当的关门声。
在这段婚姻里,朱浑挣扎得很辛苦,就让他去吧。
南枝回到房里,杏花早睡得熟了,发出了谁也听不懂的呓语声。
第二日南枝起了个大早,昨晚培训班下课后,南枝告诉上官牧野自己想带杏花去流产,这孩子不能拖,月份越大就越伤杏花的身体。
两人考虑镇子的卫生院不行,人多嘴杂,再者打掉孩子不是小事,须得到县城大医院才稳妥。
清晨天阴阴的,北风刮得脸上疼,屋檐上结了冰棱,南枝刚开了门,便瞧见上官牧野开车过来。
南枝扶着杏花坐在车后排的位置,怕杏花小产后吹风,她特意准备了一条棉褥。
北风很大,逆风而行,路面坑坑洼洼,上官牧野怕颠着杏花,车开得不快,约摸到10点才到县医院。
南枝陪着杏花坐在椅子上,上官牧野去挂号,因为来得晚,只挂了100多号。
轮到杏花时已经到了下午,医生给杏花做了仔细的诊断,杏花的胎儿达到六个月。“这个胎儿已经六个月了,而且孕妇严重营养不良,还有贫血症,凝血功能也不好,如果这时候强行引产会导致孕妇大出血。”
“大出血这很危险吗”南枝有些着慌。
“很危险,弄不好一尸两命。”
南枝吓到了,道“大夫,那我们再考虑考虑。”
从就诊室出来,上官牧野立即迎上来。“情况怎样”
“不好,大夫说杏花贫血,营养不良,凝血功能不好,强行引产会导致大出血威胁生命。”南枝愁眉苦脸。
“那我们去市区医院看,那里医疗条件比县里好。”上官牧野安慰她。
南枝摇头,道“我想,也许是天意要让杏花留下这个孩子。”
上官牧野知她心里其实是想杏花生下这个孩子,现在只不过给了她一个合理的藉口,遂也不戳穿她。“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回金山镇。”
三人上了车,上官牧野发动车,半晌车没有动,上官牧野跳下车,掀开车盖瞧了一眼。“南枝,启动机坏了,你们在车上等我,我去找人来修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