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低头, 视线落点又不争气地掉进沈默风领子里,那两块肌肉蓬勃紧实,中间浅浅的一道沟壑, 磁石般吸附着旁人的目光。
以前怎么没注意,我沈哥这胸叶辰淡淡抓狂,用力闭了闭眼。
仔细一想, 除去肩膀受伤抹药裸上身那几次,沈默风其实也没怎么在他面前露过,老流氓嘴上撩骚得厉害,这些天与叶辰共处一室时却都穿得挺规矩。
也不知道今天是吃了什么有毒食物,突然浪成这几把样儿。
叶辰不想像个猥琐男似的动不动往别人衣领子里瞄,遂红着一双耳朵,默默帮沈默风把两颗睡衣扣给扣上了。
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还管不住你的扣吗
沈默风“”
叶辰带着一种欠日的恭谨道“您别着凉。”
“问你话呢,”沈默风暂且在心里记上一笔, 道, “怕我给他微信”
“没,”叶辰实话实说, “您又不可能给。”
一来当时在录节目;二来沈默风不是泰迪精;三来那小男生虽然也够得上清秀, 但叶辰自觉颜值能甩他八条街。
沈哥不可能看上他。
叶辰想。
“那你还给他捣乱,”沈默风不依不饶, “为什么”
叶辰又不吱声了。
“你这嘴”沈默风用大拇指碾过叶辰的唇瓣,慢声道,“长着不是说话用的,是让人亲的”
“不是。”叶辰硬起头皮,被迫诚实描述自己的感受,“就是我有点儿不高兴了。”
沈默风猛地一阵透心的酥痒“知道我不可能给,也不高兴”
“唔。”叶辰先是粗着嗓子应了,随即急忙抬手,用拇指和食指比出一道约莫两毫米的小窄缝,冷静补充道,“但就一点点,也没有很不高兴。”
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如果这就是吃醋,那吃醋的门槛也太低了,他的不悦是微量的,细小得像落在牛奶上的一粒灰尘,不值一提。他当时捣乱都没过脑子,就是下意识地凑过去搅和了两下,现在沈默风摊开来问,他才被迫正视了当时自己的那一点儿不高兴。
窃书不能算偷,不高兴也不能算吃醋,不高兴罢了心情的事儿,能算吃醋么
沈默风却捏他鼻尖“小醋精。”
叶辰心虚“这种程度,不算吧”
“不管,”沈默风像小学生给同桌起外号似的,挺欠又挺浑地叫着,“小醋精。”
叶辰还欲分辩,沈默风的两片薄唇却暧昧地贴近了,在他软嘟嘟的嘴唇上一碰,碰得他一抖,接着,沈默风把嘴唇分离片刻,又再次热热地吮住他,话语被粘腻的口水音打碎,含糊地逼供道“说吃没吃醋”
“唔没。”叶辰的颧骨、脸颊都红得透透的,一开口,让沈默风寻了破绽,被递进一点柔滑的舌尖,又是糖果的甜香,掺着一抹薄荷的凉沈默风亲他前总不忘吃颗清口糖,细致进骨子。
沈默风恨恨道“不老实,亲死你。”
农舍年久失修的门板被时不时变换重心的两人抵着,不时发出些细弱的响动。
咔咔,吱噶是糟烂的木头不堪重负。
咚是想逃跑的小醋精被掼回去压住。
片刻后,胶着的唇瓣分开,沈默风再次拷问“吃没吃醋”
叶辰理智尚存,抹了把嘴,小声哔哔“就没。”
“没”前加了个“就”字儿,不用四舍五入也像是撒娇,这话一出口,叶辰把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