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阵微风拂面而来,将睚眦懒得打理的额发吹得动了动。
睚眦总算找到个能肆意欺凌的仇家, 鼓起面颊,迎风吹气“呼呼”
风敢吹他,他就吹风
跟风都能较上劲叶辰叹为观止。
“他有病, 你平时少搭理他。”毕安安与叶辰咬耳朵。
神兽们齐聚一堂, 叶辰打算晚上做一桌大餐为他们接风洗尘,明日再正式开工,几位神兽自告奋勇在后厨帮工, 切菜、洗菜、看火候,睚眦嗜杀,负责宰鸡抓鱼。
睚眦捏着一只活鸡走进厨房,问人要碗接鸡血, 叶辰忙不迭给这祖宗递碗。睚眦把碗放在厨房门外的地上, 五指如猫, 铮地弹出五枚刀刃般尖锐的指甲,那鸡看出大限将至鸡命难保, 不知哪来的力气,探头在睚眦手上狠狠一啄。
睚眦“我艹”
我和艹发的都是一声,表轻蔑与震惊,可见对人族文化颇有了解。
叶辰怕他拆房子,哄道“睚哥别气,咱不和鸡一般见识”
“敢啄我,嗯”睚眦充耳不闻,捏住鸡喙,一双眼尾微微飞翘的漂亮眼睛危险地一眯,脖子一伸一缩,惟妙惟肖地学着鸡样,用人嘴反啄鸡,恼火道,“老子也啄你啄死你”
但人的嘴是啄不动东西的,睚眦的原形也一样没有喙,啄与亲吻的区别不大。大公鸡临死前竟被人按着猛亲了一通,晚节不保,呆若木鸡。
叶辰默默挪开视线,由着睚眦啄鸡。
睚眦宰掉几只灵鸡,又去抓冉遗鱼,他多年不曾与冉遗鱼对战,轻敌托大,一次引上岸七八条雄鱼。鱼们出于战斗本能,自觉组成三队分头包抄劲敌,睚眦没防备间被扇了一巴掌,气疯了,怒吼着现出原形,一爪一条全揍老实了。
“睚哥鱼好了吗”叶辰拿围裙抹着手,探头去窗外看情况,只见八条冉遗鱼在墙根下蹲成一排,以鱼翅抱头,活脱脱一个被警方擒获的犯罪集团。
睚眦揉着脸,暴喝道“道歉”
冉遗鱼“呔”
“还敢骂我”睚眦以食指怒怼鱼肚子,“。”
叶辰“”
男人,就要怂得够硬气,所以叶辰果断决定先做别的菜
叶辰的三无保健品黑工厂与非法黑农窑自此步入正轨。
有人帮忙,耕地面积大规模扩张,品类也多出许多,叶辰颇为享受丰收的快乐,每天拍完戏回家都要换上工作服,背着菜篓收获一波劳动果实。饱满红亮的西红柿坠得枝条微弯;空心菜被镰刀嚓嚓切过,脆嫩断茬飘溢着清爽的气息;抓握一把鲜绿的萝卜缨子,手腕提劲,橙黄水灵的一根根胡萝卜就啵啵地破土而出,拿水冲冲一掰两截,脆甜得能当水果吃快乐菜农磕着菜视察菜地,见哪片长势不妙,就亲手侍弄一番,神力催熟。
这晚叶辰和毕安安收工早,两人在李力的工作间帮忙刨木头条,当红鲜肉与流量小花边干木匠活儿边对明天要拍的戏,刨几下木头扫一眼剧本,场面魔幻硬核。
刨好的木头条堆成小山,神兽团子们在一旁的板凳上规规矩矩地坐成一排,用小胖手分别抓着砂纸与刨好的木条,打磨掉上面粗糙的毛刺。
玄武宝宝磨着磨着,被自己缓慢地重复机械运动的双手催眠,眼皮越来越沉
玄武宝宝“呼”
几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