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风使大人可是有数百年没见!”
这两人一起走了很久,才想起来互相行礼。
同样想了很久,才想起来对方的官衔地位,但对方的名字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是啊,时间太久了啊。
他们一个是大明朝的掌风使,没有品级,是个苦力的职司;
一个是大明朝的游方使,带上一个从九品的品级,但同样不是什么有油水的好职位。
偏偏这两个官职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要足够忠心。
全是大明朝的老家臣了……
只见两人里有一个看起来年轻,眉清目秀的,像是刚刚离开家门,什么都还不懂的少年儿郎。
另一个则是耄耋老矣,拄着拐杖,佝偻的腰肢插着一杆破旧的青铜烟杆。
老者公冶洋把烟袋往脚底磕了嗑,有点不习惯现在穿的明朝制官府皂靴,点上新的烟叶抽上一口,吐出好长的一条烟雾。
看起来很年轻的凑上来讨一口烟:“好啊,大明朝的烟叶,你竟然还留着,几百年了呀!”
“我带了十麻袋,现在只剩下两烟锅子。”
公冶洋和陈兴伟平分了这一烟锅子,坐下去,嘀咕道:“怎么不明白呢?怎么全都不明白呢?”
“是啊,就没几个明白的,不,我就没见过半个明白事理的!”
陈兴伟看起来年轻,但着实也是几百岁的老怪物了,没什么芥蒂,跟着在全是血肉的地上坐下:“咱们重八帝虽然长得不好看,看上去就觉得满脸杀气特别吓人,但那是对待外面的蛮夷才这样啊。谁不知道咱重八帝对子民开明大方,就算是罪民的子嗣,也不会让他们这样拼命,最后只能活一个回去晋爵……都想不明白啊,都是废材!”
“没错,废材!”
公冶洋怒骂道:“我倒是遇见过明白事理的,比如那个公孙抚。二十八年前我堵在他被贬职的路上和他说了话,明里暗里指点他多少次了,他就是听不懂。”
“满嘴都是大道理,什么鬼灵精怪也是百姓啦,他丫倒是做啊,光说不练假把式,硬是没听懂本官的话!”
“倒是他的徒弟苏昂不错,做在了实事上。”
公冶洋对苏昂赞叹有加,陈兴伟就纳闷了起来。
陈兴伟一直在泯国,没见过苏家子,立马问道:“那你不指点指点他?什么鬼灵,什么精怪,什么瑶国泯国西楚太行南海,说白了都是咱们大明朝的子民,他们只需要化干戈为玉帛,联姻个七八十次的,也就能返回大明了,犯得着打生打死?”
“问题是没时间。”
公冶洋郁闷:“这不是海龙震那龟孙死了,平衡打破了么?最后的考验都出来了,咱们只能看着,管不了。”
他干抽了一口没烟叶的烟锅子,不舍得抽最后一锅烟叶:
“希望有人能看明白吧,要是能联手对敌,这还有一线生机,要是这时候还内讧的话,死了也是活该,重八帝给他们几百年机会了。”
陈兴伟认可点头,突然哆嗦发愣。
“这……有机会么?”
“我刚才远眺北天,发现星君铠的运气很好,魔剑从他头顶飞过去,他伸手就抓到了。”
闻言,公冶洋呆滞很久。
突然跳起来,指着泯国的大营怒骂:“王女泯,你特么废材!”
…………
苏昂站在城墙上,遥望东方。
这一个月以来,他重复着城墙、军营、后勤辎重三点一线的循环,检查每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