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鸣脸色煞白,咬着下唇,望着凤七的眼神充满了杀意。
而鬼车站在人群中,双手环胸,唇角抽出一抹乖戾的笑,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同样都是魔王座前的四大护法,可百鸣却以色侍君,恃宠而骄,他和其他两大护法燕殊、青玄早就看不过去了。此刻正好有一个人能够挫挫他的锐气,鬼车竟生出几分复仇一般的快意。
凤七如木桩一般一动不动站着,任由招风的手在他脸上一顿乱摸,一边却朝千羽挤眉弄眼、频频使眼色。
千羽恍然大悟,转头朝春夏秋冬四使使了个眼色,四使倏地腾空而起,趁鬼车百鸣发愣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至招风面前。
“君上”
鬼车和百鸣反应过来时,春夏秋冬四使四把剑已然齐刷刷架在招风脖子上。
凤七终于得了自由,用手揉揉被捏得发红的脖子,大口大口呼吸山上新鲜的空气。
“叫你们的人后撤三十里”
千羽从人群中走出,呵斥鬼车和百鸣两大护法道。
“你是何人”
鬼车一脸狐疑地望着千羽。
“我是何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稍微动动手指头,便足以让你们的魔君阁下人头落地。”
千羽说得漫不经心,冷傲的眸子并没有看着任何人,只是低头,仔细抚弄他那指节分明的手指,指甲莹润如玉,煞是好看。
春夏秋冬四使严阵以待,一副喂千羽马首是瞻的表情。
百鸣早已知晓千羽身份,目前还不是仙魔二鸟族开战的最佳时机,犯不着得罪羽山,且他们的魔君还在千羽手上,自是不敢轻举妄动。
百鸣也不跟鬼车商议,擅自吹了骨哨,将他调度的那支鸟魔军队往后撤了三十里。
鬼车见百鸣被千羽胁迫撤走一半的鸟魔军队,也不想让自己独自承担不顾魔君安危的罪名,便也吹了骨哨,将剩下一半魔君往后撤去三十里。
乌云散尽,原本灰暗的天空骤然变得清明。
岐山众生灵紧悬的心终于稍稍落下了些。
“春曦,速回羽山报信”
千羽命令道。
“是”
这回春曦倒是没有半分犹豫,抓紧时间,朝羽山飞奔而去。
“尊上,如何处置魔王招风”
夏雩与秋蓂、冬霰三人用刀架着魔王招风的脖子,一刻也不敢放松。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千羽指着还在傻傻发笑,对外界事物置若罔闻的魔君招风一头雾水。
“大魔王中了我的致幻之术,暂时沉浸在他幻想的世界中”
凤七嘴唇白得吓人,一手抚胸,微微有些喘气,
“不过他的灵力比我高出许多,我怕是要撑不住了”
话音刚落,只听得一声巨响,夏雩、秋蓂、冬霰三使竟齐刷刷被震落地面,动弹不得。
“想用幻术困住本座,道行尚浅了些”
一只魔爪伸将过来,旋即扼住凤七的咽喉。
魔君招风临风而立,身着宽大古朴的黑色道袍随风鼓起,蒙着水汽的淡蓝色眸子仿佛看透了沧桑。他不急不徐地说话,言语间甚至透着优雅温润,可是听着,便让人不寒而栗,
“既然你执意不肯说出神石下落,那也没有必要留你性命了。”
掐住凤七咽喉的手兀地收紧,凤七只觉头部一阵发胀,气血上涌,整个人都喘不过气来。他挣扎着,想催动灵力将招风震开,却被招风封住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