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朋友者生,为朋友者死,
恩情两不负,方是大丈夫。
韩峥虽为吴郡别部司马,但因他与刘繇的关系,所以在外面的人看来,韩峥就是刘繇在外的行走。
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代表扬州刺史刘繇!
“早听闻顾公子年少聪慧乃是伯喈先生的得意门生,今有幸见到,实乃峥之幸事。”
韩峥的年龄与顾雍的父亲相仿,而且有是吴郡的别部司马,权力之大不言而喻,而今却是摆低了姿态,却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
“不曾想到堂堂的月旦评主,如今也做这等令人不耻之举。”
当韩峥摆明态度的刹那,顾雍便明白究竟是何人让韩峥前来,刘正礼(刘繇字正礼)乃扬州刺史,素有铁面清廉之名,这样的人,花了数十载的年华才有了这样的名声,这样的人看名声看待的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岂能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来,如此一来,也就只剩下许邵,那位堂堂的汝南月旦评主。
“意已经传到,某告退了。”
韩峥没有半丁点的意外,顾雍之名,身在吴郡一二载的他,耳朵早已经听出了茧子,有些人名声与本领不符,有些人则是表里如一,就如眼前的顾雍。
其实若不是许邵苦求与刘繇,他岂能舍弃了脸面而来。
他韩昭平也是要脸的人,今日要是传了出去,他韩昭平岂不是要被人笑话。
但刘繇对他有知遇之恩,就算再怎么不愿意,韩峥还是来了。
“韩别驾可惜了。”
“不可惜。”
二人打了一波机锋。
韩峥拱手一礼,告辞离去,来的快,走的也快,来去匆匆间,留下顾氏一群懵逼的老小,他们完全不懂韩峥的意思。
“元叹,韩昭平前来所为何事?”
听不懂,就要不耻下问,而且身为顾雍的父亲,顾父没有一点觉得不好意思,更何况,又不是他一人不明所以,大堂内的族老也是一脸的懵然,不懂韩峥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父亲,韩昭平乃是替许邵而来。”
“许子将?”
闻言,大堂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不仅是顾父,顾氏一族的族老都紧锁着眉头,显然,这是一个令人糟心的名字。
“正是他,孩儿曾在长安听闻,他许子将来扬州时,曾前往南阳宛县,欲求一安身立命之所,只不过,这厮架子的摆的太高,直接被陈叔弼请了出去,于是才灰溜溜的来扬州投靠刘繇。”
“难怪”顾父精于事故,此时也明白了韩峥前来所为何事,旋即冷哼了一声:“早年前,曾听闻在刘繇最苦难时,许邵曾拉了刘繇一把,当初众人都以为只是一个笑话,现在看来,并非是笑话,只是许邵这样做,迟早要把刘繇的那点恩情给耗尽。”
刘繇何人?
他们与其打交道的时间也不算短,如何不懂。
人情逐渐在消耗,慢慢的等这点人情耗尽时,就是许邵的死期。
斗米恩升米仇
能流传下来,并非是没有道理,许邵若不知进度,一而再再而三的话,有的只是黄泉地狱。
“父亲,孩儿路经河内时,曾拜访建公先生,恰逢次子司马懿在,听闻陈叔弼言许子将面露死相,孩儿先前还不信,只是觉得陈叔弼信口开河罢了,如今,陈叔弼未到吴郡,许子将就一连的动作,不得不让人怀疑他许子将是不是真的命不久矣了。”
顾雍面露疑虑,许邵传达下来的压力不能说没有,这位月旦评主在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