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别那么没大没小的。”
然后那天晚上,掌门领着关之羽向他介绍了这位真正意义上的大师姐。
关之羽这时候换上了九玄门的道袍,师父一走,她就从纳戒中提出了一坛烈酒,斜眼看着贺擎川“师妹,过来陪我喝酒。”
“关、之、羽”
贺擎川的一声不情不愿的“师姐”卡在了喉咙里,他发誓与关之羽势不两立。
那时候的贺擎川就像关之羽口中说的,长得白白净净,除了过于傲气,看着其实还有几分公子气。
“说了,别没大没小的,要叫师姐。”
关之羽仰起头灌了口酒,也扔给贺擎川一坛酒。
打又打不过,气又没办法。
贺擎川愤愤地拍开了酒坛,张口就灌。刚入口就呛得全喷了出来这酒简直是烧过的刀子,这家伙的酒怎么这么烈
把酒喷出来的后果就是被关之羽嘲笑了一顿,一口一个师妹。
气恼于“师妹”“娘么唧唧”这些词,贺擎川干脆改修起了重刀,开始走大开大合的路子。
改修重刀后,虽然还是被关之羽整天嘲笑着,但是用处也不是没有的,至少关之羽看着他那体型,觉得还是不要侮辱了“小白脸”这个词,也就没再喊他师妹了改喊蠢货了。
蠢货就蠢货吧,怎么说都比师妹好。
贺擎川前半生的记忆里,就是永远来去匆匆的关之羽,她提着刀,回到宗门的时候,有时穿着灰扑扑的衣衫,有时披着黑色的斗篷。
关之羽这个人,温柔,优雅这些词都和她搭不上边。
她是提着刀的疯子,会在半夜的屋檐上喝酒,一坛一坛,烈得不能再烈的酒,喝完了就把酒坛从屋檐上往下扔,一个不落,全砸到贺擎川的院子里。贺擎川在院子里练刀,习以为常地迅速把一个个酒坛子挡开。
“蠢货,右边轻了。”
“左边。”
关之羽就是这样一个人,满身江湖气的疯子,亡命徒一样地喝酒,街头无赖一样地说话。
醉时舞剑,醒时痛饮。
这么嚣张,又这么强大的一个人怎么会这么安静地坐在一个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