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比笑话有意思多了。”贤妃扯下瑞香腰间的帕子,裹住一个鸡蛋,递给东子。
“哟,奴婢都有些好奇了。”瑞香将一碗鸡蛋递给东子:“拿回去好好敷敷脸,瞧你这脸上弄得,跟开了油彩铺似的,青一块紫一块。”
东子退出寝殿,瑞香才敛去笑意,问道:“娘娘,东子说什么了?”
贤妃瞥了她一眼,用帕子掩口噗嗤一笑:“田昭容宫里的侍卫,轻薄小宫女。”
瑞香不以为然的嗨了一声,别说是侍卫和宫女了,就是太监和宫女对食儿也不少见。
“我当多大的事儿呢,娘娘卖田氏一个人情,把事情压下去算了。”
“诶?”贤妃挑挑眉毛:“事情的关键就在这里,你猜这侍卫轻薄宫女的时候,喊的是谁的名字?”
“谁?”瑞香睁大眼睛。
“他喊的竟然是卿卿。”贤妃说罢,又掩口笑了起来。
难以置信!
“奴婢记得田昭容的乳名就叫卿卿。当初皇上还嫌这个名字不好,改了之容两个字。”
呵,这倒是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田昭容和侍卫的不伦之恋,听起来就带着一股野性,若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
她和田氏没仇,可田氏是沈韵真旧日的主子,两个人交情甚深,田氏倒台必然会波及到沈氏。更何况,田氏还有一个儿子。妃嫔私通,不死也要终生幽闭,那这个孩子最后会归谁抚养呢?皇上的子嗣不多,她能抢一个是一个。
“瑞香,马上找个眼生的小宫女去请皇上。就说皇长子突然病重,请皇上到毓秀宫去瞧瞧。”
贤妃的唇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冷笑。田氏,你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自己,狐狸尾巴没有藏好。
南景霈本来已经准备就寝,忽然听见东来说皇长子病重,便又起来,坐了轿撵往毓秀宫赶。他本忙碌了一百天,困倦的很,加上这夜风清凉,吹着吹着他便生出些困倦,倚在轿撵中打瞌睡。
东来发现南景霈睡着了,便也没有如往常一般大声禀报,待轿撵轻轻放下,他才伏身拍拍南景霈的手:“皇上,到了。”
“哦。”南景霈揉揉眼睛。
他才刚站起身,便听见院墙里传来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声。内卫忽的一颤,似被风吹抖的火苗,又像受惊的刺猬,纷纷拔出佩剑,将南景霈围在当中。
“有刺客!”东来也比划着他手里那杆浮尘,上前护驾。
夜空寂静,唯能听见院墙里传出来的争吵声。南景霈一把推开东来,低声呵斥道:“噤声。”
“什么狗屁的皇长子,我儿子为什么要认贼作父!为什么!”
他只听见这一句,离得有些远,是个男子的声音,腔调缠绵,一听便知是个醉汉。其他人声音较小,嗡嗡的不知在说些什么,随即那个醉汉又发出呜呜的几声,可能是被人捂住了嘴巴。
南景霈皱皱眉,问东来:“他刚才说谁的儿子?”
东来也听见这一句,登时吓得面无血色。他自然不敢回答,只结结巴巴道:“奴才,奴才没听清啊。”
“你现在当上娘娘了,就耀武扬威了!你忘了你被他抛在脑后的日子了!是谁!是谁陪你一百多个日日夜夜!你这个白眼狼,贱女人!都忘了吗你!”
“皇上,这是醉汉的胡沁,您还是别听了。”东来说着把把他往銮驾上按,恨不得马上起驾回宫。
他若没听到便罢了,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