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里戏水纳凉,冬日里温汤沐浴。
这样一想,瑞香的心里便有些妒意。她正懊恼的出神,忽的被人从背后拍了一把,一时火气上涌,扭头刚想训斥一句,却没成想来人竟是南景霈。
她倏忽变了脸色,慌忙往下一跪:“奴婢该死,不知皇上驾到。”
贤妃本在闭目小憩,被她骤然惊醒,也忙起身施礼。她早知道皇帝会来,可就是没想到他来的这样快。
皇帝只伸手一扶,顺势扶到她刚刚包扎过的腕子。他凝了她一阵,看得她有些羞赧。她涩涩的一笑,将手缩回到袖筒中。
“往后不要再抄了。”他道。
贤妃轻轻应了一声,浅笑道:“徐妹妹也太多事了,臣妾不过随便同她说说而已。”
南景霈坐了下来,接过瑞香奉上的茶,饮了一口:“血经伤身,人有些信仰是好的,可也不要太沉迷其中了。”
瑞香看了贤妃一眼,忙笑道:“皇上说的是,奴婢也常这样劝说娘娘,可娘娘说,抄写血经是为皇上祈福,不可又一日懈怠,否则她便于心不安。非要日日抄写,为了抄经,娘娘已许久不碰荤腥了,连肉汤都不肯喝。”
南景霈淡然看了贤妃一眼,道:“难得你这样真情实意的待朕。”
贤妃坐了南景霈脚边的檀木脚踏,将头轻轻倚在他膝上。她未曾精致梳洗,一头乌瀑似的头发散落在他膝盖上。
“皇上是臣妾的天,是臣妾这一生最珍爱的夫君。只要是为皇上好,无论让臣妾做什么,臣妾都心肝情愿。”
南景霈凝着她乌黑的头发,心中犹豫了一阵,还是抚上她的鬓发。
“朕已经下旨解了你的禁足,你也出去走走,这几日芙蕖开的正好。”
贤妃含笑,一双玉臂似水蛇般慢慢延伸到皇帝肩上:“那今日呢?”
什么今日?南景霈一怔,还未及拒绝,贤妃已然将他紧紧搂住,亲昵的吻上他的耳垂。
“皇上就不要走了,留下来陪陪臣妾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