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去住一阵,再过几日就要离宫了。朕也想带你去,可这次不成了,再等一等,等一切都安定下来,朕就再也不理旁人,专心守着你,守着你和孩子。”
她搂上他的肩膀,莞尔笑道:“皇上坐拥三宫六院,也不能总守着臣妾一人呐?否则那些御史言官还不把臣妾当成祸国殃民的奸妃了?”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调笑道:“你不是奸妃吗?”
她笑:“臣妾怎么就成了奸妃了?”
南景霈拨弄着她的耳垂,凝着她道:“勾魂摄魄,美色迷人,还不是奸妃?”
“既然是奸妃,那总得有个昏君来相配。若皇上承认自己是昏君,那臣妾就承认自己是奸妃。”
她转过脸去不看他,他却吻上她的耳垂,附耳轻声道:“这世上也就你敢这样跟朕说话。”
她勾勾唇角,只吃吃的笑了两声。她这番话若是让那些宗程朱理学的御史听到,岂不要把那些儒生吓的大惊失色?
“可朕就喜欢你这样讲话。”他凝着她,温柔如许。
他就是喜欢这样的她,无拘无束,无忧无虑的。
她是沈文忠的掌上明珠,自幼被人宠着捧着,虽然不像有些闺秀那样性情骄纵,但却一直是个敢说敢做的性子。
从小他便发过誓,有朝一日也要宠着她,捧着她,让她一辈子无忧无虑,一辈子有恃无恐。
“朕是真的爱你。”他亲吻着她的嘴唇,长长的睫毛蹭在她脸颊上,沙沙的痒。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跟她说这个,心头忽的有些诧异,但还是揽住他的腰,轻声道:“臣妾明白。”
“不,你不明白。”他说。
她望着他,又听见他说:“在战事结束以前,一切都还不能确定。或许有一天,朕会身不由己的做一些你不能理解的事,说一些你不喜欢听的话。在那个时候,你一定要记得,朕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咱们的将来。在朕的心里,除了你和孩子,再也不会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