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宫中的琼浆都是百年的佳酿,味道自然格外香冽。”
“朕是说你的脂粉香,”他将酒杯递到贤妃面前:“都融在酒里了。”
贤妃咬咬嘴唇,尴尬的笑着。
坠银亦低头笑了笑:“皇上请用。”
“你笑什么?”
他骤然敛去笑意,一股凌厉的神色倏忽向坠银射来。声音虽然轻柔,却透着重重杀机,不疾不徐的语气,却让人胆寒。
坠银忽的僵了一下,忙敛去惊惶的神色,陪笑道:“贱妾仰慕皇上天威,所以才……。”
“所以才给朕递上一杯毒酒。”他轻描淡写,话语却似一把利刃,径直插入坠银的软肋。南景霈挑挑眉,冷笑道:“你是想看看你们的大齐天子是否百无禁忌,百毒不侵?”
贤妃愕然站起身,惊惶的望向姜太师,失声道:“父亲,这……”
南景霈的目光慢慢游移,最终落在姜太师的脸上:“太师,你是否也由此疑惑呀?”
姜太师身子一怔,却稳稳的站着。
他默然不语,倒把皇帝给气笑了:“太师怎么不说话?”
姜太师目光微微一垂,伏身拜倒,一副大义凛然的神情。
“皇上,老臣侍奉了大齐两代君王,一生忠心体国,又岂敢又半分谋逆之心呢?这酒是宫中的佳酿,端上来以前,都是有验毒太监检查过的,皇上与娘娘方才也喝了这酒,现在不也平安无事吗。再者,这酒又不是老臣带来的,即便有毒,也……”
“也与太师无关是吗?”南景霈微微一挑眉梢,淡然笑了一声。
姜太师是老狐狸,若论做戏,朝廷里没有谁能比的过他。所以他的话,南景霈从来都是听听而已。
他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淡然拿过酒壶重新斟了一杯酒。
姜太师默然望着他,不知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他勾勾唇角,将坠银的那杯酒缓缓递到贤妃手中,又径自端起新斟的酒,在她杯口碰了一下。
“爱妃,朕敬你。”他温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