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关灯 特大 直达底部
第一百七十章 魂断昭台
    她苦笑,他的怜悯也是有限度的。

    “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她红着眼,凄厉的望着他。

    他一怔,似乎被她血红的眼神刺痛了,缓缓垂下眼睑,那样无力的躲闪着。

    她摇摇头:“其实我都知道。”

    他眉心微微一蹙,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是默默望着她。

    “我知道,我从头到尾都知道,我知道你一直在骗我,你的真心是假的,可我却那样傻傻的期望着,期望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应秋,朕不是……”他欲言又止。

    她却恨恨的扭过头:“我差点害死了你心头唯一的挚爱,你也夺走了我的一切,我们扯平了。”

    “应秋,你听朕说。”他抚上她的脸颊,一字一句的说道:“其实朕,从来没有欺骗过你,从来都没有。”

    她诧异的抬起头勉力聚起一丝专注,细细的打望着他,仿佛她从来没有认识过眼前的这个男人。

    “朕爱过你,朕是真的爱过你。”

    声音忽近忽远,如山峦间一片缥缈的云,她伸手去抚他的脸,可却扑了个空,手臂重重跌在地上,碰痛了手指。他的身影骤然消失,她仰起头,看到旷远的夜,和点点星辰。

    月朗星稀,多么好的天气?

    她骤然醒来,却发现自己独自伏在地上,身子已经被压得半边发麻。她抬起头,却只看到了紧闭的宫门和漆黑的阴影。

    并没有朗月星稀,并没有旷远的夜空。

    或许,还是有的吧,只可惜那些美好,已经不再属于她了。

    原来只是南柯一梦。

    他没有来,或许,这辈子,她终究等不到他来了。

    她苦笑,她作恶多端,姜家也处处与他作对,他是不会原谅她了,永远永远都不会再原谅她。

    房间里的摆设已经被搬走了大半,只剩下几挂单薄的纱帐,一架床和一套孤零零的桌椅。

    她拼尽全力,将床榻上幔帐扯了下来,沿着纺织的纹路用牙撕开,结成一挂结结实实的绳索。她拖过凳子,抬眼望见粗大的房梁,再向上,是一排一排细密厚实的瓦片。

    她拖过一张椅子,将那结好的绳索抛过房梁。点点灰尘落在她脸颊上,如此轻盈,带着陈腐的味道,落在脸上微微刺痒。

    她终于将那绳索打了个结。

    哐啷一声,那张黄花梨木太师椅被踢翻在地,她只觉得自己的脖子被一股力量牢牢箍住,无从选择,没有中途停止的余地,就好像她是姜家人,无论要承受多少姜家带来的痛苦,她都无法选择。

    她的嘴巴微启,舌头亦吐在外面。

    她死了,亦或者说是——解脱了。

    “应秋!”

    南景霈从梦中惊醒,额间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

    沈韵真亦坐起身,扶住他的肩膀:“皇上,你怎么了?”

    他看了沈韵真一眼,才想起自己是在她的身边。

    他揽住沈韵真,轻声道:“没事,朕就是做了个噩梦。”

    沈韵真微微垂下眼,他虽然没有细说,可她大抵也猜到那个梦了。

    南景霈扶着额头,心中惶惶,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姜氏的身影。她一身素服,怀中抱着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素白的衣裳随风飘扬,吹得翩跹飞舞。她孑然立在悬崖边,那样哀婉肃穆的望着他。

    午夜梦回,又听到宫里角楼上叩云板的声音,那样的急促,如同判官催命。沈韵真心下一沉,亦知道姜贤妃怕是出了事。

    南景霈慌忙爬起来穿衣裳,又

-->>(第2/3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