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影霖一把扯住武备的衣襟,眸子里几乎喷出火来,他瞪着武备,许久,他猛地一搡,把武备推到半米开外。
“殿下,当务之急是先把狗皇帝的儿子控制住,如此长信侯才没有反悔的机会。”文远附在南影霖身边低声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南影霖恍惚了一下,望向文远:“这行吗?”
……
阿若抱着承元,轻轻颠着,这孩子今夜不知怎么了,哭的格外厉害,就好像哪里疼一样。叫了太医来检查,可也没发现什么毛病。
“哦哦,皇子不哭了,父皇已经去宝相寺祈福了,娘娘马上就会好起来的。”阿若抱着孩子,口中悠悠的吟哦着。
沈韵真午后又吃了一副十绝汤,暂且压了那毒性。这药只能解得了一时,却治不好病根。
她连日都在房里躺着,刘二月亦不许她出去,怕着了风寒,加重病情。
她听到屋外是孩子的哭声,便起身下床去寻鞋。
“阿若,元儿怎么一直哭?”她伸手探了探孩子的额头,也不觉得发烧,只是哭的太久,脸颊胀红发烫。
阿若摇摇头:“奴婢不知,皇子一直哭,奴婢怎么哄也哄不好。”
沈韵真亦觉得有些心慌,原以为是自己中毒体虚,现在见元儿也不住的哭,她倏忽凝了眉:“皇上回宫了吗?”
阿若摇摇头:“还没有呢。”
刘二月端了一碗猪蹄汤给阿若,接过皇子,道:“快喝吧,喝了才好奶皇子。”转身又一副慈母神情,望着沈韵真:“主子才刚好一些,怎么不卧床歇着?”
她扶着朱红柱子在回廊里坐了下来:“我这心里有点乱,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
刘二月没再说什么,想来是她一直病着,心情不好罢了。便一手抱了孩子,一手去扶她:“娘娘还是回去歇着吧,奴婢会照顾好皇子的。”
她看了刘二月一眼,正准备起身,却听见院中一个端热水的宫女倏忽叫了一声。哐啷一声水盆扣在地上,她指着宫墙叫道:“上面有人!”
顺子忽的窜出来,问道:“哪儿呢?!”
宫墙上似有个黑影闪过,却也看不清楚,忽而传来几声猫叫。
刘二月凝眉道:“蕊珠,你也忒大惊怪,不就是只猫吗?别大呼叫的,当心吓着主子。”
沈韵真敛衣进了房中,院中飘絮呛得她有些咳嗽,喉咙口有些腥甜,她知道自己又在咳血,便把那帕子团做一团,扔到一边去。
刘二月也看见了,怕她难过,便也没多问,趁她不注意才把那帕子收了。
刘二月挤出一点笑道:“娘娘放心好了,这宝相寺的佛祖是出奇的灵验,先皇后在时也常常到宝相寺去还愿呢,听说次次都是灵验的。”
沈韵真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南景霈从来不信神佛,这次恐怕也是被她的病情逼得无路可走,才信了长信侯所说。其实,她也不信神佛,与其让他跋山涉水的去宝相寺祷告,还不如他陪在她身边。
元儿似是哭累了,伏在刘二月怀里呼哧呼哧的喘息着,一张脸儿上还挂着泪珠,鼻翼也微微张着。他哭成这样,沈韵真着实心疼,虽然体力不济,还是抱过来呵哄了一会儿,元儿在沈韵真怀中总算安静下来,不多时便安稳睡了。
她怕自己半夜咳血吵醒孩子,便又把孩子交给阿若去照顾。
刘二月伏她慢慢躺下来:“主子,奴婢去给您煮点儿安神汤,您喝了也好休息。”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