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听到了他低低沉沉的呢喃,严晚晚长如蝶翼的睫毛轻轻颤动几下,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看着此刻唇瓣还贴在自己侧脸的男人,严晚晚竟然扬起唇角,笑了,低低又软软地唤了他道,“二哥。”
白季李惊喜,立刻睁眼看她,“醒了。”
“嗯。”严晚晚答应一声,嘴角扬起俏皮地笑意,“原来我还活着呀”
白季李看着眼前笑的没民没肺的女孩,真的是又爱又恨。
爱严晚晚,恨自己
“瞎说什么,不就是受了点皮外伤吗”白季李床边坐下,伸手想要去抱她,便是又怕弄疼了她,最后,一双手只好顿在了半空中,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疼不疼我叫医生进来。”
严晚晚点头,“疼全身都疼”
白季李看着她,眉目里心疼与自责,满满的都快溢出来,可是严晚晚却又是一笑,咧着嘴道,“不过忍忍就好了”
白季李实在是难受,伸手过去,轻抚她的长发,低沉嘶哑的嗓音却带着责备地道,“为什么要忍,疼就说出来,喊出来”
“你受伤的时候,不是都是忍着的嘛”
白季李深邃的黑眸一沉,是怒,更多的是心疼与怜惜,“我是我,你是你,你不需要,听到没有。”
“哦。”严晚晚忽然便耷拉了一张小脸撇嘴,“干嘛那么凶嘛,人家可是病号。”
白季李看着她,除了心疼又无奈的一声叹息,真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买。”
“想吃你,可不可以”
白季李不轻不重的一巴掌在兜她的后脑勺上,板着一张俊脸道,“给我正经点。”
严晚晚再次撇嘴,“那就随便吧,你买什么,我就吃什么。”
白季李沉沉地睨着她好一会儿,最后,将床头护士台的按铃放到她的手边,叮嘱道,“我去买吃的,你老实扒着,有事,就马上按铃,叫护士,知道了吗”
严晚晚点头,“嗯去吧去吧,早去早回。”
白季李板着俊脸沉沉地眯她一眼,起身,大步往病房外走去。
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影消失在病房外,原本眉梢眼角都带着笑的严晚晚立刻就像是霜打的茄子般,焉焉地扒在床上,闭上眼睛,一动都不想动了,仿佛就连喘口气,身上都会疼。
手臂和后背的伤,是真疼长这么大,从来没受过这么重的伤,这么疼过,但是只要想想和白季李身体纠缠的那些画面,她便又不觉得的疼了。
那种浑身酥酥麻麻的感觉,就是麻醉药,可以止痛。
“医生,那我女儿没什么大问题吧”忽然,有熟悉的声音,从没有关紧的门缝里传了进来。
“除了两根肋骨有轻微的骨裂外,其它的都是些皮外伤,没什么大事,好好休养,保护好伤口,就不会有事。”
“好的,谢谢医生,有劳了。”
“哪里,蓝董事长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医生的话音落下,病房的门已经“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严晚晚闭着眼睛,懒得去看门口出现的人。
“天呀,小公主,这是怎么搞的是哪个天刹的,居然把你打成这样”跟着蓝岚一起来医院的,还有段子谦。
看到扒着睡在床上,手臂和肩膀到处是瘀青的严晚晚,他惊讶地大叫一声。
蓝岚看着扒在床上闭着眼睛的女儿,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