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哥,这臭娘们自残,估计是想逃跑。”
白季李脸色一沉,眯着守卫,冷声道,“那也轮不到你来动手。”
“是是是廷哥,我下次注意,下次注意。”守卫点头哈腰地道。
白季李松开守卫,睨一眼严晚晚,冷声道,“跟我走。”
话落,他便率先迈开脚步,转身走了。
严晚晚立刻抬腿,低着头,跟在他的身后,他不说话,不回头看她,她便也不说话,不露出任何不妥当的神色。
白季李一路带着她,先去了医务室,让人给她处理手臂上的伤口,而他,则斜斜地倚在门框上,点了根烟,狠狠地抽了起来,完全不去看严晚晚。
等她伤口处理好了,他才又看她一眼,淡淡地丢了一句“跟我回去”后,又率先转身走在前面。
严晚晚看一眼他那宽厚挺拔的后背,又低着头,默默地跟上。
直到,白季李带着她走到一处监控无法拍到的光线昏暗的死角,才转回身来,猛地将她一把拥进了怀里。
“二”哥。
“别说话,听我说。”严晚晚的“哥”字还来不及出口,白季李便在她的耳边,用刚好只有她听得见的声音,打断了她。
他低头,微凉的薄唇吻她的耳鬓,低声叮嘱道,“不管发生什么,你在这里什么也不用多想,也不用做,唯一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不要受伤,我会想办法,尽快把你弄出去出去之后,不管对任何人,都不要提起这里的事情,更不能提起我。”
“二哥,”
严晚晚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看他,那双澄亮的眼睛,此刻,蒙了一层水雾,莹光艳艳,潋滟动人。
她想说什么,可是,白季李那骨节分明的修长食指压了下来,落在了她的唇瓣之下。
他亦是低头,那双溢满疼痛与怜惜的黑眸沉沉地凝视着她,低沉的嗓音格外沉重地道,“晚晚,什么也别说了,听话。”
严晚晚怔忡地看了他几秒,反应过来此时他俩的处境,立刻明了地点了点头。
捧起她的小脸,低头亲吻她的眉心,即使再不舍,也不得不松开她,沉声道,“跟着我走,别抬头。”
严晚晚点头,跟着他,走出昏暗的角落,又往之前的那个房间走去。
从她出来到现在,所经之处,处处都是铜墙铁壁的地下室,跟外面密不透风,就凭她一己之力想要逃出去,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一路将严晚晚送回原来的房间之后,白季李沉沉地看她一眼,没有多做任何地停留,亲自关上了门,将自己和她,隔绝开来。
“别再动手。”
离开之前,白季李冷声叮嘱门口的守卫,那凌厉又冷冽的眼锋,如冰激,直戳人的心底。
守卫浑身一凛,却是笑着赶紧点头,“廷哥放心,一定不会,一定不会了。”
隔着厚厚的门板,白季李最后看了一眼,抬腿,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