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洛镇浩居心不良,想要在白季李的伤口上再狠狠洒一把盐,而是他觉得,这所有的一切,是白季李一手造成的,他很有必要知道。
也必须懂得,是因为他的一时冲动,没有控制好自己,给严晚晚带来的伤害有多大,而不是只有严晚晚一个人,来默默承受这所有一切的后果。
这样太不公平了
白季李低着头,就在洛镇浩的声音落下的下一秒,他指间的茶盏“咔嚓”一声,应声而碎,里面的茶水全部溅了出来,那滚烫的茶水,夹杂着他被划破的指尖流出来的血液,混和在一起,顺着他结实的小臂,不停地往下流,最后,滴在他的大腿上,不断地晕开。
可是,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哪怕一丁点感觉都没有。
洛镇浩看着低着头,微瞌着双眼一动不动的他,不由再次愣住。
“她现在呢”
再开口,白季李的声音都带了一丝颤抖,沙哑低沉的不成样子。
“她现在在冷氏实习,我也有两三个月没见到她了,但明天上午十点毕业典礼,她应该会去学校。”
“当时是在哪家医院”
虽然不知道白季李要干嘛,但洛镇浩还是回答道,“市中心医院。”
“谢谢。”又是片刻的沉默之后,白季李沉沉地说出了这两个字。
洛镇浩看了他一小会儿,知道他没有什么想再问的,便起身道,“我还有事情没处理,先走了。”
白季李淡淡颔首,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看向洛镇浩,微微扯了一下唇角,以示感激。
洛镇浩看了一眼他那双猩红的眸子,回以淡淡一笑,大步离开。
白季李侧头,眯着那双黯然不断汹涌的黑眸,看着窗外远处的街景,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飘渺
翌日,是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太晚光像七色的花瓣一样,从空中洒了下来,洒在整个大地上,也同样洒在大惠南大学体育馆里的莘莘学子身子上。
今天,是惠南大学的毕业典礼,体育馆偌大的1148144025634844竞技场上和各方的看台上,满满坐着数千名穿着统一的学士服,戴着学士帽的即将毕业的学子,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了同一个地方,那就是竞技场最中央的主席台上,正在给大家做最后的毕业演讲的惠南大学校长。
唯独东南角一扇小门口的地方,有两道如鹰隼般的视线,不断地在数千穿着统一服装的人群之间不断地梭巡着,那异常挺拔又欣长的身影,还有那成熟硬朗的英俊面庞,让人一看,便知道他不是应届的毕业生。
如果是一般人,在这样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更何况是穿戴都是一样的数千人中,想要单独找出某一个人来,那绝对不是一件容易办到的事情。
可是对于白季李,却只是花了短短几十秒的时间,他便在隔着数百米距离的西北角方向,迅速地锁定了他要找的目标。
就在西北角看台上最前面第三排的中间位置,坐着一个女孩。
那女孩的皮肤跟刚挤出来的牛奶一样白皙干净,嘴巴像红彤彤的辣椒一样殷虹鲜艳,那张还不及他巴掌大的小脸上,是镌刻在他脑海里和心尖上的五官,唯一不同了的,是她一头黑长的直发,此刻,变成了性感的栗色大波浪卷发。
快两年了,从云南一别,马上就要两年了。
不管严晚晚怎么变,她始终都是他心中深深隽刻的女孩。
他的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