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哄他，顾则淮却已经伸手去抱他了。

    他长得很高大，傅明月在女子中也不算矮了，却只能到他的下巴，孩子还小小的，他抱着走来走去，还轻轻地哄着他。

    傅明月靠着迎枕，静静地看着顾则淮哄孩子，语调低沉却柔和。

    小小的孩子和高大的他，显得非常安宁。

    孩子哭了一会儿被哄住了，顾则淮叫了朱嬷嬷进来看，果然是小东西『尿』了。朱嬷嬷给他换好『尿』布重新包好，又放到了傅明月身边。

    小东西睫『毛』上噙着泪水，小脸通红，可怜极了。

    傅明月就亲了亲他的脸颊，他身上一股『奶』香，脸软软的。

    顾则淮跟她说：“我还要去外院一趟，你要多休息，少走动，要是哄不住孩子，就让朱嬷嬷进来哄他，这小东西哭起来就不罢休，你怕是哄不住他……”

    傅明月在带孩子上确实没有经验，不过勤能补拙，她就不相信把这小东西带不好。

    上个晚上孩子都没跟她睡，顾则淮就是怕吵到她，都是让两个『乳』娘带着，一夜要被吵醒四、五次，孩子也奇怪，有的时候就算不是饿了或者『尿』了，也会哭起来。

    傅明月有一次都醒过来了，听到东次间里孩子的哭声，恨不得起身去看看，他怎么哭得那么难受……

    顾则淮走后，顾二夫人和顾四夫人继过来，陪她说话，看看孩子。

    下午上完课业的顾限过来了。

    他直奔傅明月床前来，方妈妈在后来拦都拦不住，不过他很快就在床前站定了，好奇地看着包被里的孩子：“三婶，他怎么不睁眼睛？”

    傅明月小声跟他说：“他在睡觉呢，你睡觉的时候，会睁着眼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