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更是长长叹了口气。
顾则淮最见不得她叹气了,活像个小老太太似的,刮了刮她的鼻子道:“放心,有我在了,我保准你明年能喝到陈少堂和傅二娘的喜酒……”
傅明月笑了起来,替他拿大氅。
不管怎么样,梅睿都是要喊顾则淮一声“舅舅”的,梅家还等着他去壮声势了。
顾则淮临出门还『摸』了『摸』她的肚子,笑着道:“等着我的好消息。”
如今已经是寒冬,外头下着鹅『毛』大雪,傅明月站在门口,原本是想着他离开后再进去的,可顾则淮却一个劲儿催促她。
傅明月没有办法,这才回屋了,屋子里的地笼烧的暖烘烘的,长安刚睡醒,正在炕上玩着拨浪鼓了,施妈妈在一旁照看着长安,和她说着闲话,“……你说的还真没错,齐家当真是没有说要纳妾的话,今儿梅家看在侯爷的面子上,将二姑娘也请过去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更疼傅明月些,可不代表不疼傅瑶如。
傅明月瞧着长安在啃拨浪鼓,忙去夺,可长安嘴一瘪,就要哭了,她连忙把长安抱在怀里哄了好一会儿才好,“今日她肯定是会吃苦头的,人啊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更别说今日侯爷和瑶如都在,没事儿都能看出点事儿来的……我只担心,齐老夫人今日也要过去,她老人家正派了大半辈子,听闻这样的话会不会心里不舒服……”
就算是这样,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
此时此刻的梅家当真是气氛不大对劲,这晚辈娶媳『妇』,寻常人家的长辈脸上是藏不住的笑容,可今儿梅家老祖宗坐在上首,好像所有的宾客欠了她几万两银子似的,半点笑容都没有。
别说她了,梅家没几个脸『色』好看的,这梅睿是梅家最出众的晚辈,原本他们一个个还指望靠着顾则淮帮梅睿个高门媳『妇』,谁知道娶了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回来了!
梅家气氛不好,一个个宾客连该说什么话都不知道了。
等着顾则淮进去的时候,这才热闹了些,梅家老祖宗却是一见他眼眶就红了,偷偷和他道:“……你说也是的,睿哥儿怎么就娶了个这样的媳『妇』?别说家世一般,连个兄弟姐妹都没有,以后有什么事儿,都不知道能去找谁了……”
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我也是苦命啊,你以后得多帮衬着睿哥儿点,虽说睿哥儿如今差事不错,可到底个侍卫,皇上身边的侍卫那也是侍卫,说好听的是侍卫,可要是说不好听,那不就是护卫吗?我听说你举荐了一个年轻人当了兵部尚书,这肥水不流外人田,我觉得睿哥儿也不错,不如……”
这话简直是越说越没谱了,顾则淮很多时候简直不知道梅家老祖宗在想些什么了,只扬声打断了她老人家的话,“这些事儿,您别『操』心了,今日是梅睿大喜的日子,您也别哭丧着脸,这么多人看着了……”
顿了顿,他又道:“至于梅睿的差事,能者居上,他要是有本事,自然能谋到好差事的。”
梅家老祖宗一下子着急了,“他娶了个那样的傅,能谋到什么好差事?”
傅六娘再怎么不堪,当初在京城也是破有些名气的,更何况傅六娘也是傅明月的堂姐,梅家老祖宗一口一个瞧不上傅六娘,不也是将傅明月嫌弃了,“男儿志在四方,有个好岳家是能增添不少助力,可凡事要靠的是自己,他走的是从武的路子,以后差事都是要靠自己打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