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汉水两岸铺上了一层层白白的霜。
远处,乾军的军营里难得没有出早操,有人还在窝在营帐里呼呼大睡,有人已经醒来在营地里跑圈,有人已经洗漱完毕后拿着碗筷去伙房处打饭。
俘虏们被关在营地里的一角,周围用粗大的树木做寨墙,寨墙上岗哨和守卫森严,巡逻队来往不停。
宋军俘虏们全部被关在这临时建造的营寨里,一个原本只能住十个人的营帐现在住着三十个俘虏。
天不亮,许多俘虏都从营帐里钻了出来,这些人一个个顶着一双发黑的眼眶,脸色憔悴,显然是一整夜都没睡,他们都在担心自己的前途和命运。
尽管乾军对待俘虏还是有规矩,但乾军杀俘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天知道这次会怎么做。
还有心大的俘虏依然躺在营帐里呼呼大睡,这些人早就看开了,是生是死,不是他们自己能决定的,乾国皇帝如果要杀了他们,他们无论做什么都没用,还不如躺在营帐里睡觉,什么都不做。
没过多久,一些乾军兵士挑着一担担饭食走了过来,在乾军校尉的要求下,俘虏们按照原来的建制以牙为单位排队依次上前领取饭食。
一队乾军牙主带着手下兵士们列队走了过来,在两个俘虏面前停下。
这两个俘虏都披着铁甲,分明是萧斌和宗越,二人扭头看向乾军牙主。
乾军牙主道:“萧斌、宗越,跟我们走一趟!”
周围的俘虏们不干了,他们以为这些乾军兵士要把萧斌和宗越拉出去砍脑袋,立即有人叫道:“尔等要做甚?我等既已投降了,尔等就不能滥杀手无寸铁的人!”
乾军牙主道:“他们两个是被俘的,不是投降的!”
俘虏们沉默了,但还是有人喊道:“那又如何?尔等若是屠戮毫无反抗之力的人,肯定会遭天下唾骂!”
宗越举起了手,示意周围的俘虏们不要再说,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没有,你还想炸刺?人家一刀把你砍了,你伸冤的地方都没有!
“尔等好好待着,身为俘虏就要有身为俘虏的觉悟,不要随便挑事,否则吃亏的只能是我们自己!”宗越说完绕过乾军牙主向前营寨外走去。
萧斌见状,也只能跟着一起走,乾军牙主带着兵士们把他们夹在中间,防止他们逃跑。
走出俘虏营寨之后,萧斌和宗越被带到了帅帐外,两人很快被兵士们用绳索五花大绑,等到帐外当值的校尉进去通报之后,萧斌和宗越才被带进去。
“启禀陛下,敌将萧斌和宗越带到!”牙主躬身抱拳向赵俊生禀报。
帅帐内,赵俊生和各军大将、随军大臣官员们分别在两侧矮几后跪坐。
赵俊生挥了挥手:“在这里,朕相信萧大帅和宗将军不会失去理智做出什么逾越之举,给二位解开绳索!”
“诺!”牙主躬身抱拳答应,转身对身后的兵士们摆手:“解开!”
兵士们上前给萧斌和宗越解开了绳索,然后退到了一旁。
赵俊生问道:“二位可曾用过早膳?”
萧斌道:“都到这个地步,陛下就不要说什么膳了,能糊口就不错了!萧某和宗越正要领饭食就被陛下派人请了过来”。
赵俊生点头:“朕和诸卿也没有吃,正好,萧大帅和宗将军就一起吧!康义德,给萧大帅和宗将军分别摆一张桌子,让伙房上酒菜吧!”
“诺!”康义德答应一声,立即走到帐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