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成墨实在是听不下去。
这简直是在辱没神圣的乐曲。
如果是其他人，他早就骂过去了。
至少要骂得生活不能自理。
可是这是他的弟弟，要从小宠着的孩子。
就算辣耳朵，跪着也要听完。
“哥哥，我有没有进步？”
看着对方带着闪亮的期盼眼神，池成墨实在是说不出辣耳朵的话。
“进步很大。”
“我一定会比哥哥更厉害的。也不会输给乔小灵。”
“回去休息吧。今天你已经很累了。”
池成墨头痛道。
将乔灵初送回房间后，池成墨才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一早，乔灵初就来到了琴室。
果然乔小灵在琴室里弹琴。
这小子一定是想和池成墨在这里再次相见。
可是他偏不如他的愿。
他就喜欢试探别人。
“小灵哥哥，你弹得真好听。”
在乔小灵弹到高朝的时候，乔灵初故意出声打断。
听着乱七八糟的音符，他一点也没有负罪感。
“小少爷，你怎么会来这里？”
乔小灵看了眼门外，没有见到池成墨，显然是非常失落。
“你能和我说说我的家人吗？他们有没有说过为什么会抛弃我？”
“我宁可他们抛弃的是我。”
那样现在的他也不会过这样的日子。
而且他的皮肤粗糙，指甲全是老茧，站在乔灵初的身边，还是可以看出他们明显的不同。
“啊？”
“你知道我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吗？每天起早贪黑，跑几公里山地去上课，回来还要去田里干活。一日只有两餐，有时连白饭都没有吃，甚至吃的粥里都见不到米。从小我吃的最多的就是地瓜，那种滋味，我这辈子都不想尝试。”
这些都是原主留给他的记忆。
那种记忆他根本就不想想起。
现在听到乔灵初问，他一股脑儿就倒了出来。
“对不起。”
乔灵初泪眼汪汪地道。
“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至少我拥有一副健康的身体。要不是你的身体有问题，你也不会被遗弃，或许也会过与我同样的日子。”
“以后我会照顾你的。”
“照顾我？你想让我当你的贴身仆人伺候你？”
“不是，我……”
乔灵初沉默不语。
谁让他只是一个养子，他连自身都难保，怎么照顾得了乔小灵。
乔小灵看着他那副圣母表的样子。
就觉得各种恶心。
“还有一句话，我一定要说，你弹得钢琴真的好难听。”
“可是哥哥不是说……”
“要不是你有病，他怎么会这么说，你弹得简直跟垃圾没有区别。”
乔小灵嫉妒地大吼出声。
而且他说的本来就是事实。
“我……”
池成西捂着心脏，不断喘气。
从小被护着长大，没有听过任何闲言碎语，而且立志想要成为像哥哥一样的音乐天才，哪受得了这种刺激。
“你别装死，我说的就是事实，你就是垃圾。”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