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早上跟你说的吗?你就在我家安心住下,回头我让我娘给你物色个好看又专情的男子,保证让你这辈子活得有滋有味的!”
这一句话不禁激起了周鸿现的一阵咳嗽,而崔晔突然道:“四姐,我看子平大哥就不错,不如把他介绍给周姐姐如何?”
“是耶,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崔妤眼睛一亮,可接着她又摇了摇头:“不行,子平大哥是有妻室的,只是他妻子已失踪多年,可他一直不肯再娶,证明他心中一直怀念其妻,这对周姐姐太不公平了!”
崔晔嘟囔道:“不是你说要找个专情的吗?”
崔妤一拍他的脑袋:“你傻啊,我说专情是要对周姐姐专情,你找个专情他人的有何用?”
崔晔不禁低下脑袋:“这倒是,怪我没想到!”
“所以说你还是太年轻啊,连这点都想不到!”
周鸿现听着这姐弟俩的你一言我一语,内心巨汗无比,心说你们俩这小小年纪,这叫一个早熟啊有木有?她又想了想自己前世活了二十多年,竟连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都没谈过,不禁又是一阵汗颜,可是无论如何,想让她去喜欢一个男人,她自认为还是接受不了。
天色将暮之时,一片茂密的树林中,一名年轻男子正穿行其中,他脚步飞快,似乎正急着赶路,口中还自语道:“今日大父七十大寿,我可要快些赶回去,否则惹大父生气,往后定少不了阿耶责骂!”(注:唐代称祖父、外祖父为大父。)
然而走着走着,他突然有些尿急,反正四下无人,他便解开裤子对着路边的草丛小解起来。草丛都被他那急迫的尿流冲散开来,突然他“咦”了一声,似乎发现了什么,于是他在尿完之后,便寻来一根树枝轻轻挑开那处草丛,然而这一看不要紧,看了却是吓了一大跳,只见草丛之中赫然倒着一块墓碑,而其碑面已经被他尿湿了一大块。
墓碑已经十分陈旧,墓主人的名字也已然看不清,唯独上面的立碑年头斑驳可见:“大魏太和二十一年立。”
年轻人曾读过史书,知道这太和乃是北魏皇帝拓跋宏的年号,算起来距今已有百来年,突然一阵冷风刮来,他不禁打了个冷战,忙对着那墓碑拜了几拜:“小子不知前辈阴宅在此,方才多有不敬,切莫怪罪,切莫怪罪!”说罢,他心中害怕不已,拜完之后,连忙撒腿便跑。
此时,日头快要落山,他身后的那边树林一片寂籁无声,也显得十分阴暗,仿佛正在他身后张开大口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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