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队的主教掐指一算,估计是来不及做详细实验了,当即决定活检改移植,赶紧弄出两个宿体后,再把那俩人一起扔到一个国家,试试看到底能亡几个国。
到这个时候,就需要“为伟大事业献身的教友们”出场了。
直到现在,花山院莲见到也没搞明白,那些人往她身体里移植的、到底是那只大鸟的哪一部分,她觉得自己渺小的胸腔,根本塞不下那么大只鸟的心脏。
反正当时她迷迷糊糊睡了一觉,睡醒之后,她隔壁床那个移植黄鸟的妹子就火速狗带了,她反而在长达一年的剧烈排异反应后,神奇的活了下来。
然后她一头的红毛就直接变蓝了,鬓角两侧各有两撮头发产生了质变,一缕橘黄一缕白,还tm是渐变的。
看着特别像青鸟翅膀下头的翮羽。
摸起来手感也像。
不过鉴于她本人长的还是个人样,所以这左二右二的四撮毛,使她看起来格外的像个挑染上瘾的杀马特。
又或者是个爱拿鸡毛毽子插脑袋的杀马特。
但是飞段就很羡慕。
花山院莲见:“不用羡慕,明天可能就到你了,二号手术室的台子有点冷,你记得提前让研究员给你垫床毯子。”
飞段:“好嘞!”
于是她俩就相安无事的成了室友。
莲见不知道飞段兴致勃勃的参与的是啥实验,不过她也不担心这人前|列|腺不好,被切一切就大小便失禁——因为飞段被切了几次之后似乎进化了,时常早上出去是一个人,晚上只有上半身回来,下半身还在研究室里被切。
最夸张的那天,只有一个孤独的脑壳艰难的滚过走廊,撞响了刻满封印的大门。
莲见的脚腕上一直栓了个链子够不着门,他那颗脑袋就锲而不舍的在门口激情跳高,活动期间夹杂着大量吐字不清的废话,终于在三个小时后成功咬到了门把手,自己把自己放了进来。
那天晚上莲见抱着一个脏不拉几的脑壳睡的觉。
烛火明灭,只剩一个脑壳的飞段依旧虔诚的拜邪神,作为一个和其他死脑筋教众不一样的开明人士,他拜完了之后还试图跟花山院莲见布道,一套一套的跟那宣讲邪神故事。
花山院莲见捧着一个银灰色的脑壳,日常三问。
“邪神能就此毁灭火之国吗?”
“不能。”
“那范围小点,毁木叶呢?”
“不能。”
“范围再小点,不用地域性打击搞得烟熏火燎,把木叶的人悄没声的整死了就成。”
“不成。”
“哦。”
“既然这样,”已经破罐子破摔的莲见郑重宣誓:“我今天依旧选择不信教。”
——反正她现在是只杀伤性未知的鸟,属于重点隔离物种,邪神教的智障们一直秉承着“百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的原则”,在不确定她能不能完全听话的情况下,果断选择彻底看管起来。
别说自由了,为了防止她有足够的力量供应身体里那只鸟,这些人连饭都不给她吃饱的。
花山院莲见缩成个球自怨自艾:“我觉得他们就是嫉妒我长得好看……”
飞段看着眼前这个基本看不清样貌的人干,就很体贴的昧着良心“嗯”了一声。
如此这般又过了两三年。
这天清早,花山院莲见是在一阵蜜汁心悸中惊醒的。
她心神不宁的蹲了一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