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附和道:“邪神大人也是我的信仰!”
莲见双手抱膝倒在干草上,整个人都很感慨:“可惜弥彦死的太早了,不然就我现在这个十岁的壳子,我再见到他的时候,简直可以毫不心虚的管他喊一声爸爸了……”
飞段继续无缝带入自己。
他说:“我倒是没想过要管邪神大人喊爸爸。”
不过,飞段想了想自己被做实验时,从其他教友那些文件杂书里看到的内容,就问:“你这个……算不算雏鸟效应?”
半文盲花山院不懂就问。
“那是个啥?”
飞段当时也没仔细看,现在就很磕巴的在那儿解释。
说:“小鸡崽出生,会觉得第一个看到的玩意儿就是它妈,你野了好几年,正好第一次见的人就是弥彦,我觉得这条理论可行的!”
莲见想象了一下:某天自己路过某地,碰到一群快要破壳的鸡蛋,然后因为好奇看了两眼。
就那么寸的成了小鸡崽子们看到的第一个人,然后还要拿她当妈妈跟——
——这岂不是很烦?
这样一看,莲见眯着眼睛回忆了一下当初:弥彦一句一句教她说话,给她带吃的、还帮她梳头发剪指甲……
真的是很有耐心了。
花山院莲见:艾玛,我男神人真好!
此时夜幕已然降临,雨隐村本就多云湿气重,太阳一下山立刻便让人觉得寒冷起来,小南沏了第三壶热茶,开始跟角都举例子。
她开头先说:“弥彦是个很好的人。”
就和一开始自来也离开时,弥彦自觉承担起了压力一样,他明明最小,却习惯了去做被依靠的那个。
这种依靠,不是武力上的(他们三个中最能打的一直是长门),而是一种无形的安全感。
但再坚定的好人,也会有动摇的时候。
晓组织本身是个呼吁和平的组织,号召大家通过交流互相理解,最终放下仇恨消弭战争——那你既然都这么呼吁了,是不是要以身作则一下,率先放下自己个儿心里的仇恨?
他们三个小时候吃了足够多的苦,而且国家离乱归属感自然弱一些,所以开了挂似的直接跳脱了国别的束缚,学会了从全人类的角度看问题。
但可前头的地方就写过:战争到底是分阵营的。
川之国和火之国,那就是有仇啊!
晓那时奋斗在战后第一线,时常要面对破败的国土和离乱的民众——严格说起来,战斗本身对民众没什么影响,因为只有武士和忍者需要上前线——但战争持续的越久,对于整个国家的消耗就越大。
到了后期,国内每天饿死的人数,怕是要比前线多十好几倍。
总之就是很惨。
再赶上组织内谁家有个亲属深受其害,那仇恨都不要多余的土壤来孕育,顶风就能烧起三丈高。
而仇恨积压的久了,也确实需要一个对象来寄托。
于是大家时常会产生类似于【我tm连个国仇家恨都报不了,还呼吁个鬼的和平哦】的自我怀疑的念头,进而热血上头,就很想提把尖刀,麻溜在火之国寻个小镇大开杀戒一把,以慰本国亡者的在天之灵。
尤其是对那些很有国家归属感的人来说,连山椒鱼半藏这个野心家的仇恨,都没有木叶高。
那时候的晓,是个人多嘴杂的拥兵组织,一旦这种观念开始冒头,分分钟就能燃遍全体。
最严重的时候长门都深受其害,在临时搭建的敛尸火葬场地一坐就是一宿,他那眼睛本身长得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