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运气。”
小南喝茶道:“那根本就不是只猴子。”
“哈?”
浅蓝色头发的女人顶着一张看破红尘的脸,淡定的说:“那是个小女孩儿。”
角都先生闭嘴惊艳。
心说那女孩子得长成个什么鬼样子啊一眼看过去居然能被认成猴子?
猴子一样的姑娘……
——那腿毛得多长啊?
遥远汤之国的另一边,随着噼啪的木柴开裂声,守着火堆的花山院莲见追忆完了男神弥彦,十分感慨的告诉飞段:“其实我遇见弥彦那会儿,看起来……应该还挺吓人的。”
飞段当即翻了个毫不遮掩的白眼,心说就你现在这个活体骷髅的长相,你什么时候看起来不吓人过?
莲见还沉浸在艰苦的童年回忆中,一边回忆,一边跟飞段科普。
“人类表皮的毛发退化掉了,在山林子里可不好混,被虫子逮住咬一口,分分钟就能要命。”
她当时懵懵懂懂的,就跟着山里的野猪走,在深山沼泽的某个挺特殊的泥坑子里滚了一身烂泥(那群野猪还挺好,没挤兑她来着),表皮结了一层厚厚的壳子,还沾满了野果落叶草树根。
不过:“也就春秋还好,夏天泥里的水分蒸发的快,很容易干裂,冬天没一会儿就冻上了,”她可有真实感的打了个哆嗦:“冷的很。”
飞段也很配合的跟着打了个哆嗦,还大义凛然的让出了一条兔子腿。
这人现在瘦的头重脚轻,脖子以下和花山院莲见不相上下,也就脑袋还能看。
但颜值八分在脸,于是他很自然的同情起了自己可怜的教友:现在瘦的跟人干似的就很不容易了,感情小时候还是个连人样都没有的泥猴儿……
“作为一个女孩子,一辈子都没漂亮过一回,”他感情还挺丰富:“这也太惨——”
“惨”字话音将落,一声脆响破空而来!
半只油乎乎的小兔,五体投地的就糊在了飞段脸上。
三米开外,原本正在啃兔子腿的花山院莲见毫不走心的道了个歉。
她说我不小心手滑了。
飞段:……
飞段说:“没关系。”
莲见沉默着啃完了手上的肉,安静了大半天后,大概心里还是气不过,咣当一脚踹翻了支在火堆旁的架子。
“我明明长得很好看的!”
她气势汹汹的冲着已然懵逼的飞段吼:“当年弥彦还说过我像蒲公英来着!”
飞段叫吼得有些手足无措,眼前这张脸皮包骨包的彻底,他这个人又没什么美术功底,没法对着骨头架子的形状就脑补出一张完整的脸来——但他还有那么一咪咪常识,所以顺从求生的本能,麻溜的点头表示赞同。
莲见抄着兔腿的手一顿:“你这似信非信仿佛十分犹豫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飞段看着她手上蓄势待发随时可以砸人的热肉:心说当了快三年的室友,昧着良心点头也不是第一次了,有啥好矫情的?
那边厢,花山院莲见被沉默的室友气到肝疼,啊呜一声把腿塞进嘴里,气呼呼的一通嚼,连骨头都毫无障碍的咬成了碎渣。
一边扎嘴,一边还要强辩:“我后来遇见人了不就洗干净了吗?干净了好几年呢!”
飞段早年还没误入歧途信邪教的时候,日常努力催眠自己好压制杀意,比起跟人说话,反而更常跟植物说话。
蒲公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