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这个熟悉的橘黄色后脑勺,花山院莲见面无表情的想,除了弥彦,谁还长得出这么英俊的后脑勺!
无声的轻风穿堂而过,吭哧吭哧的背影立在了原地,任由那点清凉拂过颈后垂散的发丝。
花山院莲见眼前一花,熟悉的白衣背影化作一身黑袍。
下一秒,她怒的只想掀桌。
像尼玛的像!
幻尼玛的觉!
这明明就是我男神货真价实的后脑勺!
紧接着,她带着点异样凶兽气息的杀意对着小南就去了:弥彦明明没死,这个货十几年前为毛要骗她?
#卧槽邪教白进了#
#卧槽时间白费了#
十好几年没见面,男神到底还认不认识她?
但糟心的同时,她心底又不知道打哪涌出一股蜜汁欣慰来。
就像之前跟飞段瞎哔哔的一样,可能是被管习惯了,她从小就特别想管弥彦叫爸爸——可惜那会儿型号搭不上——但现在这副十年没长大的壳子,说不定就可以了呢?!
这一激动,煞有介事放出来的杀气便散了大半。
对于空气的这一紧一缩,小南半点反应都没得,看着她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感慨万千,反而是在莲见险些傻笑出声的时候,那颗橘黄色的头脑勺终于缓缓的转了过来。
花山院莲见的笑意尚且憋在胸口,眼泪却刷的一下就流下来了。
这其实只是个基础亮相而已。
结果佩恩还没反应,门前那傻鸟的风遁却可快,一闪之下,人便直接蹲在了他眼前的桌子上,一双柔软的手掌悄然举起,不容拒绝的捧住了他冰凉的脸颊。
她还是十岁出头的样子,蹲成个球球也就一点,圆圆的眼睛里全是闪烁崩裂的光点,复又眯成两道月牙,挤得那些水珠溢出眼角。
水珠子沿着圆润的脸颊线往下流,汇聚在下巴上,一滴一滴打在佩恩面前的桌子上。
吧嗒吧嗒,可有节奏感。
温暖的触感顺着搭脸颊两侧的手掌蔓延开来,那股温暖绵绵密密的,就连轮回眼对于天道的细微操控都麻痹了似的,让这具身体在只有灵魂才能俯视的另一个维度,慢慢的颤抖了起来。
虽然天道佩恩的本质,依旧是冰冷的尸体,但此时此刻,合着眼泪滴答的声音,长门突然又从静止了十几年的胸腔里,听到了弥彦久违的心跳声。
变了个颜色的蒲公英笑嘻嘻的抹了把眼泪,像小动物似的缩着肩膀直直蹭上来。
先是发顶,后来是鼻尖和脸侧,挤的恨不得整个人扒在他身上滚满一圈,原本还蹲在桌子上,这会儿蹲着蹲着就开始往前倒,最后直差点接扑在他脸上。
眼前是只能看到局部的五官,合着一堆散乱的头发,连视觉都被占据了大半。
最后那小孩蜷在他颈侧,张牙舞爪的抱住了整个世界。
莲见埋在熟悉的肩窝里,十分沉迷的吸了口气,表情如魔似幻。
这口气可长,长到足以让弥彦的味道整个儿填满她的肺部。
结果吸到一半,呛着了。
她心里咯噔就是一下:味道……不太对啊?
花山院莲见潜意识里已经意识到大概有点问题,但她看着这张脸脑袋就自动卡机了,最后哭着打起了嗝,含含糊糊的关心说:“你怎么啦?”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