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教的前舍友们虽然给她留下了一麻袋的“友谊见证”,但讲句良心话,那都属于包办婚姻。
是研究员聚聚想切谁了,她才能在自己隔壁床看见谁,大家属于同病相怜之下,无可奈何的抱团取暖。
哪怕飞段,也只能说是在一票包办婚姻中,办的比较成功的那一款。
而赤砂之蝎呢?
傻鸟缩在被窝里激动的两眼冒光:这是第一个主动提出要和她做朋友的人!
重音在【主动】上。
花山院莲见慎重的思考了一晚上后,决定矜持的给对方一个肯定的答复。
于是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她就迫不及待的就蹦跶去了蝎的住所,在对方睡眼朦胧(眼圈太黑,也有可能是一宿没睡)的注视中,兴高采烈并没头没尾的宣布道:“可以啊!”
声音清脆,犹有回响。
伶俐的像是清晨五六点钟在窗前鸣叫的百灵鸟。
红发的清秀少年神色冷淡的扶着额角,眼神稍微有点凶。
——可以啥?
“当然是做朋友啊!”
莲见声音嘹亮的这样回答道。
她的眼神都闪闪的发着光,可高兴的回答完之后神色一肃,又补充道:“我死了以后身体归你,那你死了之后,也可以归我吗?”
挚友什么的,果然还是得双相的才能持久,对吧?
蝎确实是一宿没睡,他现在的思维模式,比较接近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一个八点就要起床通勤的人,在五六点钟被窗前鸣叫的百灵鸟叫醒,内心活动如何,大概不需赘述——但因为研究了一晚上傀儡的缘故,他多少还剩下点理智。
比如他还记得:眼前这人,似乎是个自愿献身的高端材料。
于是理智回笼。
赤砂之蝎侧头看向摆了一桌子的零件,心道具体步骤已经推演的差不多了,下一步就要开始自我改造了,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可能……不会有死掉的那一天了。”
“唉?”
花山院莲见毕竟是邪教窝点出来的,普通人要转十八个脑筋急转弯,才能转到的“人体实验”这个关键词,在她看来,和吃饭喝水差不多一个级别。
所以木愣愣的傻鸟下意识跟着蝎的视线一转眼,扫过桌子上那些断肢残骸,瞬间就懂了。
她想了想,退而求其次,改问说:“那你之后换下来的零件……能给我吗?”
蝎叫她问的一愣,侧头想了想,说,“可以给你收着,但是不能吃下去。”
莲见顿时气苦。
她两颊鼓得仿佛一只冒泡的河豚,一边嘟囔着类似于“嗉囊明明最安全了,我进化的可好了都不用生吞的”之类的话,一边若有所思的将视线移到了蝎的手上,盯着那双好看的手掌开始发愣。
这次的重点就不是看戒指了。
因为她想上厕所。
——花山院莲见虽然没有常识,但是她愿意学习,所以在上半夜失眠思考,决定和蝎做朋友后,她的下半夜都拿来思考“如何做朋友”了。
为此,她今天清晨还特意在村子里转了一圈,蹲在各种不易被发现的犄角旮旯听了一水的墙角,其中清早开课的忍者学校,给她提供了大量考察样板。
也帮助她得到了一堆画风清奇的结论。
比如有一条说:真正关系好的小朋友,会在下课时间手拉手去上厕所。
此时此刻,花开院莲见垂涎欲滴的盯着那只白皙的手掌,就很想去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