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鱼小小地惊呼了一声，眼睛闪闪发光地说：“谢谢你，我很喜欢。”可是又有些为难，“但是我不能随便收你的礼物，有人和我说过，随便收下男人的礼物会给别人不正确的暗示。”
雷蒙德失笑：“收下吧，我已经过了那个会随便接收到不正确暗示的年纪了。”
他看着小美人鱼藻蓝色的头发，失神了一会，才继续说：“假如我有女儿，她应该和你一样大了。”
小美人鱼奇怪地反问：“那你到底是有女儿还是没有？”
雷蒙德避开了这个问题：“我还没有来得及问，你来纽约是为了什么？”
说到这个，小美人鱼高兴起来：“我来找人！她答应过我，要等我找到巫婆交换双腿。”
雷蒙德面色一紧：“你和巫婆做了交易？”
小美人鱼觉得空气有些凉飕飕的，但是还是毫无所觉地回答：“是啊，巫婆为人慷慨又大方。送了我好多东西，却只要了我一个承诺！”
雷蒙德的声音还是硬邦邦的：“和别人随意许下承诺是一个危险的行为。”
小美人鱼有些困惑：“你生气了？”
雷蒙德：“并没有，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
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看上去放松了些：“你要找的人是谁？”
小美人鱼：“我不能说她的名字。不过她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人。”
雷蒙德沉思：“这就是你和巫婆许下的承诺？”
这下他看上去放松了很多，空气里那让小美人鱼有些不安的气氛消失了。
“我大概知道你说的是谁了。先带你去你要去的地方，然后我再去我该要去的地方。”
雷蒙德放松下来之后，看上去很疲惫。当他说要去该去的地方时，有种奇异的肃穆感。
小美人鱼更加高兴了：“太好了，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她注意到了雷蒙德的疲惫，问：“你需不需要休息一会？”
雷蒙德又捏了捏小美人鱼的手。这不像是男人抚摸女人，而像是父亲安抚焦虑的女儿。
“不用了，人的一生本来就很短暂。将过多的时间浪费在休息上，会让我一事无成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他还是短暂地小憩了一会。
司机将车停在了路口，正对着一条小巷。
假如小美人鱼对这个世界有基本常识的话，就不会在夜里游荡在这种小巷。
可惜没有如果，她开开心心地告别了雷蒙德，下车。
在车门关闭之前，雷蒙德又递给小美人鱼一些东西。
“这是信用卡，假如你想要买东西，就把这个给收银员。你知道收银员是什么吗？”
小美人鱼摇头。
“总之，你买了东西，会有人向你要钱。把这个递给他就行了。之后还会让你输入一串数字，也就是我们说的密码。我已经把密码写在了你手机备忘录里。”
他同时递过来一个银色的手机。
小美人鱼对这些东西没有太大的概念：“那我能用这个买什么东西呢？”
“什么都行，只要你喜欢。不用担心有透支的危险。”雷蒙德知道小美人鱼也不懂什么叫透支，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我先走了，你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看见一个闪烁的招牌，就走进去。里面就有你要找的人。”
小美人鱼快乐地说：“我知道了，谢谢你！”
“等等。”雷蒙德又叫住了小美人鱼，“等你找到了人，就去附近的警察局，问问他们还招不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