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难,不过再简单你那直脑子也转不过来弯。”许姣容嫌弃的说。
“好吧,确实不是我想到的,衙门前些时候新来了个账房先生,在一起喝酒的时候,他和我说的。”
“那可真要谢谢人家。”许姣容听李公甫说贱籍的事儿解决了,也放下了心。不过“这和你乱花钱有什么关系吗?不要转移话题,说吧,钱呢?花哪儿去了?”
李公甫看许姣容还想着这一茬呢,知道躲不过去了,只好说道“借给同事了。”
“借多少?”
“不多。”
“不多是多少?”
“二十两。”
“二十两?”许姣容高声叫道。
不好,说漏嘴了。李公甫听到许姣容的声音,连忙闭上眼睛。这一年他确实瞒下好多灰色收入,而不是许姣容认为的每个月一两银子。
“哎呀,你知道的,我是捕头嘛,有时候下边有人孝敬我不能不拿是吧?”
“孝敬?我怎么不知道?”
李公甫又不敢说话了,以往的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候千万不要说话,有的时候,真的是多说多错。
许姣容看李公甫不说话,也实在是拿他没办法,目前最重要的是那二十两银子借给谁了,还能不能拿回来。
“就借给王账房了。他不是刚来吗?没多少薪水,他娘又生病了,就从我这儿借点,去给他娘抓药了。”
“你真以为我傻吗?我爹娘在的时候,家里面就是贩卖药材的,汉文也是大夫。什么药得二十两银子?”
“不是药。”
“不是药是什么?”
“哎呀,你怎么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啊!小王的父亲早都死了,是他娘把他拉拔大的,娘生病了,自然得看病是吧?谁知道,她娘得的是消渴症,小王散尽家财也只是缓解了一下。家里没钱了,没办法,小王也不读书了,来衙门找了个账房的活计。刚开始工作没几天,他娘的病又重了。怎么办,借钱呗,可他刚来衙门,没人敢借给他钱…”
“没人敢借,你敢!”
“咳咳,我也不是上去就借给他,我去他家里看了,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就借给他五两银子,让他给他娘抓药。”
“五两?”
“刚开始是五两啊,后来,不是病又重了吗,他娘相看到小王娶媳妇,就又借了十五两买操办婚礼。”
“借给他操办婚礼?”
“对啊,冲喜嘛。他媳妇刚进门老太太身体就一天比一天好了。”
“那就好!”许姣容听说王家太太的身体慢慢好了,也为王账房高兴,不过“借这么多钱,也不知道和我商量一下?以后手里不能拿一文钱,全部上交。还有,今天晚上你睡书房!”
“啊?不要吧!娘子!”李公甫以为事情这就算完了,谁知道李公甫又来了这么一招。
“什么不要?必须要!不治治你,你就不长记性。”
“娘子,家里三个孩子呢,如果我不在,你自己晚上照顾的过来吗?”李公甫看看床上并排躺着的三个孩子,忽然想到。
“嗯,你提醒我了,三个孩子确实照顾不过来。”
听到许姣容说自己照顾不过来,李公甫立马笑了“就是嘛!那我今天…”
“你带着仕林睡书房吧!”
“娘子……”李公甫还想着在挣扎一下。
“不想睡书房啊?”许姣容斜视着李公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