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喂着吃了一整碗。
“相公,你快一些,莫迟了。”冯轻怕多说话更耽搁方铮的时间,她再次拉着方铮。
临走之前,方铮还没往提醒王嬷嬷,“等一个时辰后再让娘子吃些。”
王嬷嬷恭敬地应声。
等小两口离开,方蒋氏这才跟金姨笑“我看着三郎长了二十多年,这两年才知道这孩子还有如此啰嗦的时候。”
对冯轻的事,方铮事无巨细地记在心里。
最高兴的莫过于金姨,“他们两人都将对方搁在心里,这事好事,咱们当娘的可不就想着他们能相互招呼?”
“可不是。”因着冯轻实在太孝顺,儿子这般疼媳妇,方蒋氏也生不出丝毫嫉妒来。
毕竟她儿子这条命都是三儿媳救的。
院门口,冯轻依依不舍地攥着方铮的手,叮嘱道“虽然相公吃了解酒药,不过还是不能喝的太多,你身子要紧。”
知晓冯轻面皮薄,哪怕再想亲吻娘子,方铮也忍了下来,他低头,额头碰了碰冯轻,而后抖了抖袖子,“为夫已经藏好了帕子。”
这还是冯轻突然想到的,她让方铮在袖中藏了几方吸水的帕子,若是敬酒的人太多,便让方铮偷偷将酒倒进袖口的帕子里。
方铮今日穿的衣裳颜色深,哪怕被酒浸湿,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来。
“为夫都听娘子的。”不管冯轻的想法多天马行空,方铮都没拒绝。
“娘子先回去,关上门,若是有人送帖子,只管收着便好,待为夫回来再处理。”
冯轻点头。
方铮又催着冯轻回去,看着她关好了门,这才离开。
等方铮身影快要消失在巷口,冯轻又重新开了门,她伸着头朝外看。
哎,不知道是不是有孕的关系,冯轻总忍不住想黏着相公,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呆在相公身边,看着相公背影又总忍不住眼睛泛酸。
方铮在这时回了头,他站在原地,哪怕离得远,看不到表情,冯轻仍旧能猜到方铮此时应当是眼里带着心疼,嘴角却是抿着的。
她朝方铮挥了挥手,而后缩了回去。
方铮又在原地站了须臾,这才抬脚离开。
鹿鸣宴是在礼部院子里举办的,离他们的宅子不算远,走过去不用半个时辰,方铮便没有租马车。
没有冯轻在,方铮神色恢复冷淡,哪怕他的出现再次在街上引起不小的轰动,沿街的百姓看着他窃窃私语,他仍旧不改神色。
家里,没有方铮在,冯轻浑身的力气好似瞬间泄去,她没精打采地靠在金姨身侧,掰着收拾头数,“金姨,相公出去已经有三分钟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