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地说:“若是他以后敢对相公不敬,我一定要打断他的腿!”
这话说得义愤填膺,就跟孩子已经长大,还十分不孝似的。
这话又取悦了方铮。
“为夫会好好教导他,不让他长成以后让娘子疼了手。”方铮摸着娘子滑嫩的手,笑道。
团子在自己还不知事的时候便被双亲定好了不太美好的将来。
这也导致日后的鸡飞狗跳几乎是隔三差五就要上演一番。
虽然家人朋友少,不过洗三该准备的物件方蒋氏跟金姨都准备妥当,龚婶也过来帮忙,王嬷嬷又在京都这许多年,光原本主家就举办过七八回的洗三,她在一边给建议,几个妇人添添减减,总算是赶在洗三这日准备好。
是以,冯轻隔着窗户就看到摆满了院子的物件,桌上有挑脐簪子、围盆布、缸炉,小米儿、银锞子,什么花儿、朵儿、升儿、斗儿、锁头、秤坨、小镜子、牙刷子、刮舌子、青布尖儿、青茶叶、新梳子、新笼子、猪胰皂团、新毛巾、铜茶盘、大葱、姜片、艾叶球儿、烘笼儿、香烛、钱粮纸码儿、生熟鸡蛋、棒槌等等。还要熬好槐条蒲艾水,用胭脂染红桂元、荔枝、生花生、栗子若干。
她们不光给孩子准备了,还给冯轻也准备了一些油糕、桂花缸炉、破边缸炉、鸡蛋、红糖。
这毕竟是她儿子的洗三,冯轻很好奇,她想出门看看,哪怕看一眼都成。
方蒋氏无论如何都不同意。
按方蒋氏的说法,刚生完孩子,冯轻需得呆在屋里一个月,这一月里好好好休息,不能掉眼泪,不能冷着热着,也不能吃生的冷的硬的,最重要的是不能动针线。
方蒋氏特意跟方铮提了。
坐月子这事方铮很上心,他早便将冯轻的针线跟绣绷子收走了。
方铮虽读了不少医术,知晓方蒋氏这是将娘子保护的太过了,不过事关冯轻,方铮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有句话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冯轻如今每天唯一的娱乐便是听方铮给她读书。
这日子过得舒适,却也让冯轻有些无所适从。
冯轻扒着窗帘往外看,隐约能看到外头的场景。
她探脚,想看的清楚些,方铮不知何时站在了窗户外,他微微侧身,冯轻视线便完全被挡住了。
“相公,我想看看。”冯轻小声说。她怕被方蒋氏听到,又让她回床榻上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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