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进来陪着冯轻。
坐在内室,冯轻心静不下来。
之前在翰林院时无需方铮处理这些事,她知晓方铮智商高,可这断案还要靠经验跟人脉,也不知道相公一个人能不能处理,那袁中海会不会从中作梗。
“娘,抱。”大约是察觉到冯轻的不安,团子放下手里的玩具,迈着小短腿,过来后直接抱着冯轻的腿。
冯轻将团子抱起来,搂在怀里,闻着孩子特有的奶香味,冯轻的心稍微静了些。
外头,敲鼓的人已经被带了上来。
梁州新换了知州,百姓都在观望,没有人想第一个敲鼓,毕竟这知州太过年轻,怕是没几分本事的。
来人是一对中年夫妇,两人年纪不算很大,却已经佝偻着背,身上更是脏污一片,男子还好些,女子几乎已经站不稳了。
“堂下何人?敲鼓所为何事?”开口的是坐在左侧的袁中海。
这对夫妇跪在堂下,先是胆怯地看了一眼袁中海,而后又看了看方铮,最后挪了挪身子,朝袁中海磕头,“求大人替我们做主啊!”
方铮坐在上位,面色冷淡地瞧着,并不见气恼。
“这位是知州大人,你们有何冤屈,可跟知州大人细细道来。”袁中海眼底得意一闪而逝。
中年夫妇又急忙转过身子,朝方铮磕头,吓的眼前泛黑,两人连连求饶,“小民该死,小民该死。”
纵使没见过世面,但是当着知州的面朝旁的属官磕头,这是将知州的面子放在地上踩,哪怕知州大人再宽宏大量,恐怕也饶不了他们。
他们是来求大人给他们做主的,结果反倒是得罪了大人,这两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们为何敲鼓?”方铮没想过要找这两人的麻烦,他们也不过是被袁中海利用罢了。
这两人小心地看了方铮一眼,见方铮没有发怒,心这才放回肚子里,随即又呜呜哭起来。
“求大人为我可怜的儿子做主啊!”妇人捂着胸口,哭的差点厥过去,“我儿子他才不过十八岁,这辈子就毁了,你让我们老两口以后咋办?呜呜呜——”
中年男子也抹眼泪,眼睛通红。
方铮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他皱眉。
啪——
惊堂木响起。
堂下两人身体一僵。
“将事情始末说来,本官才好替你们做主。”等堂下总算安静,方铮这才沉声说。
那中年夫妇相视一眼,中年男子这才更咽地说:“我们是住在南城嵩口巷的,家里做小买卖,我二人有一儿一女,儿子今年十八,女儿十四,我女儿长得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