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更有些人私下议论,说是吴家仗势欺人,仗着的是梁王的势,欺的是内阁阁老的家眷,这话就有些听头了。房阁老一向谨小慎微,从不逾越,虽不得圣上欢心,可房家怎么也是名门,让人欺凌至此,朝廷的颜面何在?
吴家是梁王的妻族,早有御史盯上,这事情一出,参奏吴家的折子堆了半个桌案。
房巽卧床病了几日,连五老爷带两个堂哥房鸿煊、房鸿畅来给二伯祖母磕头都没有见到。
等到房巽能下床,梅香就告诉房巽,“王先生找姑娘呢,说姑娘若是好些了,就去一趟林家!”
王之焕自进了京城,就万事不管,只是吃酒下棋,整日去琉璃厂闲逛,这样郑重的让人过来寻她,必是正事。
房巽梳洗一通就去林家见了王之焕。
果然,王之焕一边拨弄着兰花盆景,一边斜眼瞧着她,笑骂道,“女大不中留,你这是想嫁去吴家不成?”
从来王之焕就是这样直接,可说起婚嫁,房巽的脸不由自主的红了,她轻轻呸了一声,对着王之焕道,“先生怎么也为人师表,怎么这样没皮没脸的!”
王之焕嘿嘿一笑,“你不想嫁去吴家,为何让人到处宣扬吴家砸了房家的铺子?你这样一闹,吴家和房家必然要结亲才能了结这桩案子!”
房巽心中一紧,她是想把水搅混,让梁王受到教训,也打压一下吴家,却忘了大伯祖父是个谁也不愿意得罪的不倒翁,恐怕这会子大伯祖母已经在算计,将谁嫁过去,不止能将案子了结,还能不牵连自家!
王之焕伸手将高几上盆景上的一片枯叶摘下,轻轻丢到地上,“除了结亲,还有一个法子,让吴家盯死了大房的那个嫡女,大房不会把这么好的棋子丢到吴家的,只要吴家不松口,这亲就结不成!”
在王之焕的面前,房巽感觉自己还嫩的很。她跟王之焕撒娇,“先生我不嫁人,我现在守着二伯祖母过得自在的很,才不去别人家受苦受累!”
王之焕看着眼前精心打理的盆景,极为满意的点头,“你过来瞧瞧,这盆兰花要温度合适,还要不干不燥,才能开花,这样名贵的兰花,除了得有合适的人精心打理,还得有银子来堆!”
这是暗暗的告诫自己,想要逍遥自在除了要有大树可依靠,还要有多多的银子吧?
房巽瞧着那盆被王之焕拨弄的乱七八糟的兰花,深吸了一口凉气,这盆花是赵明端前些日子送来的,说是花了上百两银子,看起来这花命不久矣,这上百两的银子又要打水漂了!
回了房家,房巽去给二伯祖母请安,问起吴家的事,“听说吴家要娶七姐姐了?”
二伯祖母笑着捏她的脸,“怎么?咱们小九儿也思春了!”
房巽嗔笑道,“祖母,我不嫁人,我就守着您过!我是想着上一回七姐姐请我和五姐姐喝茶来着,可我们走错了地方,最终也没见着她,如今才不过几日她就要嫁人了,听说她是个大美人,又在京中颇有贤名,也不知道以后还见不见得到!”
二伯祖母轻轻摇头,“你大伯祖母才不会轻易将她嫁出去,她母亲是镇国公府的嫡女,虽说老镇国公早早的没了,如今的镇国公长年卧病,可听说今上还是常常提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