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开销又大,可那琉璃厂的铺子还得修缮,姐儿又要出嫁,我手里的银子哪够?”
跟着侄女就诉起苦来。
好在房巽是知道五伯母的,她提醒道,“五伯母,您可想过,五姐姐如今要绣嫁妆,转过年就要出嫁,这家里的事您打算交给谁?”
如今五姐姐还在房家,若是有事也能帮着出面,可若是五姐姐真的嫁去了安平伯府,这家里恐怕就要乱起来,那沈姨娘才安生了几天?沈姨奶奶也还等着机会,五伯母哪一个对付的了?
五伯母听了果然慌了神,“那可怎么办?”
两人说着话,外头有小丫鬟通禀,“胡姨娘来给太太请安!”
五伯母摆摆手,不耐烦的道,“不必了,让她回屋子歇着吧!”
五伯母性子懦弱,耳根子软,又好欺负,沈姨娘本就是被禁了足,听五姐姐说,如今更是借口不舒坦三天也不来请安一回,倒是这个胡姨娘,规矩不乱,房巽叫住了那小丫鬟,“等一等,她可是带着宝妹妹来的?你让她进来吧!”
小丫鬟好奇的看着这个九姑娘,心里想着这家里的事情,你一个外人捣什么乱,可看五太太竟然点了头,只好出去叫胡姨娘进门。
转眼一个穿着素净,身上没半点金银,只戴了珍珠耳坠子,头上是玉簪的妇人牵着十一姑娘房淑宝进了门。
看长相倒也标志,身上有一股子书卷气,可这跟房巽想像中那个将五伯父迷的七荤八素,冯嬷嬷口中的狐狸精,实在是相去甚远。
而房淑宝这个八、九岁的小姑娘也跟胡姨娘似的,小心翼翼的跟在胡姨娘的身后,对着五伯母行大礼。虽说稚嫩了些,举手投足不够规矩,可礼数却是半点不错。
房淑宝的亲娘生她时难产,伤了身子,她还未足周岁时便过世了,听冯嬷嬷说,那时她因着胡姨娘去了通州城的两槐村,五伯母又病倒,沈姨娘掌家,这个小姑娘就被五伯父一句话过到了胡姨娘名下。
胡姨娘进门后便未再生育。
等胡姨娘请过安,带了房淑宝出门,房巽便也告辞出来,她没让五伯母送,而是出门叫住了胡姨娘。
看着房淑宝粉嘟嘟的小脸,房巽好似无意的道,“姨娘可以在院子里万事不管,可宝妹妹已经长大了,过不了两年就要说亲事!宝妹妹可怜的紧,自小没了亲娘,若是姨娘有空,多带她出来见见人,日后到了婆家也好讨生活!”
胡姨娘听了愣在那里,抬头看去,眼前的九姑娘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字字诛心,她不由大怒,冷冷的道,“不劳九姑娘费心,十一姑娘既是过到了我名下,我自会好好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