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闹到要和离,还是大伯祖母一直压着,这才只是分房而居,直到房淑宁病逝,她还孤孤单单的住在白家给她单独安排的院子里。
房巽跟着房淑宁往内院而去,青石甬道两旁摆着各色盛开的菊花,那些菊花显然是摆了许多日子,有些已经开始败落。
走在最后的房淑宛在心里惊讶,原来大房也缺银子吗?虽说菊花已经开始谢了,可菊花分秋菊和冬菊,冬菊虽价值不菲,京郊多有人种植,若是多花银子,自然能买到冬菊。
大房很早就缺银子了,房巽低了头,装作看不见。
京城的大家大族,多是这种外表光鲜内里穷困的,房巽在齐家跟人做生意时,常买些权贵家里流落出来的前朝古物,很便宜就收到了手里,那些权贵不敢明面上卖,私下里卖要比市面便宜太多!
她心里在想别的事,今日不止是家宴,恐怕还要有外人,而房淑宁这般连装都不愿意装了,更是有古怪。她今日来,一是得了二伯祖母的吩咐,二来,是跟三哥哥商量治腿一事。
这样想着,她就回过头来寻梅香,“梅香,我的帕子不见了,你去马车里瞧瞧是不是丢在车上了,若是没在车上恐怕要在这府里寻一寻,且莫让人拿了才好!”
姑娘家的贴身物事,若是让男子偷了,可是要有损闺誉的!房淑宁虽不高兴,却也无可耐何,只得道,“快去快回,我们先去厅堂里头,你寻了就过来!”
梅香早就得了房巽的吩咐,听了这话,连忙给三位姑娘福了礼道,“奴婢知道了!”转身就去寻房鸿烨跟前的小厮边星去了。
房巽跟着房淑宁继续往前走,可还没进大伯祖母的春晖堂,就远远听到男子的说话声,那些声音里却没有自家兄弟的,她心中一紧,便停下了脚步。
大房子嗣众多,可在京中的不过是在翰林院做编修的二哥房鸿烇,在家中宅着的三哥房鸿烨,还有庶出的五哥房鸿煌、七哥房鸿炽在国子监读书。
房巽前世在大房呆了整十年,这些人她都是耳熟能详的,一句话就能听出来是哪一个。
可这声音里,没有一个是自家兄弟。
见房巽不走了,房淑宛惊讶的去瞧房巽,“怎么了?”
房淑宁也回过头来,脸上全是不高兴,“怎么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