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完的那几本,裴宁还是摞起来放在了床头柜上。
她又把袖扣和手表装在原来的包装盒里,拉开第一个抽屉准备放进去,看到抽屉里的东西,她微怔。
半抽屉都是信封,有白色还有牛皮色。
很多白色信封有些年代,封面有点泛黄,邮票也开始卷边。
这么多信封,每个信封上的寄信地址都是她自己的老家。
裴宁想起来了,她小学和初中时都有给叶西城寄过信,高中也写过不少,大学跟他恋爱后反倒再也没写过。
这些信年代久了,她早不记得写了什么。
作为助理,她不该私自翻看老板的信件,哪怕是她自己写给他的信。
内心挣扎了数秒,她最终放弃了她的原则。
裴宁打开其中一封,字迹有些幼稚,还有划掉的错字,她看了下最后的落款日期,那时她上小学三年级。
这封信足足写了五张纸,五张下来也没说什么有用的,全是絮絮叨叨的琐事。
其中有这么一段话:哥哥,你什么时候再来我家啊?这个暑假还来吗?哥哥,你们班的那些姐姐是不是很好看?你下课时跟她们玩吗?
接下来的几封信还是唠家常,偶尔说说自己的成绩。
她拿了封接着看,这封可能就是年龄稍大点时写的,字迹不再幼稚,她摸到信封里硬硬的,好像除了信纸还有别的什么东西。
她猛地想起,她还给叶西城寄过照片。
裴宁打开那个大号牛皮纸信封,里面还真是那张照片,是她初一时拍的,五寸塑封,塑封质量不好,里面已经进了空气。
现在再看当时的她,简直辣眼睛。
照片里她穿着白色连衣裙,头微微歪着,单手叉腰,另一手里拎着粉色花篮。
要多土有多土。
那年她到镇上上初中,去照相馆拍证件照,顺便又拍了这张。
老板娘一直夸她好看,这张照片洗出来后老板娘说送给她了,没收钱。
可能以当时的眼光,这张照片符合审美,不然她不会专程把这张照片寄给叶西城。
至于为什么要寄给叶西城?
也许脑子抽了。
裴宁把照片装进信封,把余下她写给叶西城的信也都细细看了一遍,以前那些美好的时光都停留在了信纸上。
几十封信,她全看完了。
其中有三封被她挑出来放在了边上,以前写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再读,字里行间藏不住的都是对他的想念。
以后他要是结婚了,这些信还能不能继续保留,谁知道。
裴宁对着其中三封若有所思,将其他信件整理好,关上抽屉。
这么多信,少几封他应该也不会发现,她把那三封放进自己包里。
休息室收拾干净,裴宁到外面办公区等叶西成跟万特助回来交接工作,闲着无事,她在叶西城的杂志架上抽了几本月刊翻看。
这几本大概是叶西城刚从国外带回来的,之前她没看到过。
其中有篇文章吸引了她,先吸引她的是插图,黄瓜架上吊着几根翡翠的小黄瓜,鲜黄的小花点缀在黄瓜梢。
裴宁想到小时候家里的菜园,那时叶西城去她们乡下过暑假,她每晚干完活就会到菜园摘两根黄瓜。
她一根,叶西城一根。
二十年过去,她都还记得。
裴宁打住思绪,继续看这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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