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雪迟抽了抽嘴角,吓得心跳都比平时快了不少。
毕竟被强制标记,以及在车上后续的事情,严雪迟没有同别人说过。
连这两个最亲密的发小都不曾。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严雪迟估计对方早就忘了自己这号人,稳了稳情绪,看了一眼挂钟,“该下班了,用我送你回去吗?”
阿月:“———”
阿月还没开口,只见着迎面走来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横在了两个人面前,“请问严探长在么?”
“找我有事?”严雪迟见着对方面孔生疏,不禁有些奇怪。
不过能进到警部大楼里的,想必都是正经人,虽然奇怪,但语气还是得毕恭毕敬的。
“是霍克先生找您。”大汉说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问您下班之后,有没有时间一起吃——”
“没有时间。”严雪迟听到这个名字,先是一愣,随即也顾不得礼貌不礼貌了,赶忙回办公桌上抄起公文包。
只是还没再一次迈出办公室,就听见对方又一次开口。
“霍克先生还说了两个字。”“录像。”
“录像?雪迟,什么录像?你怎么没跟我和邵元说过?”阿月见着严雪迟脸色不对,凑过去用着确保没有第三个人听见的声音问了一句。
“没什么,送不了你了,路上自己小心。”严雪迟听到这儿面色已经白了大半,竭力平静的对阿月说道。
“霍克先生在军部大楼前的停车场等您。”大汉说完之后微微鞠了一躬,这才出去。
“雪迟,怎么回事儿?”等着人走了,阿月才敢放开声音。
严雪迟罢了罢手,并不想提起这种事儿。
毕竟严雪迟记得当时是自己下手没分寸在先,严雪迟自己都觉得能四肢健全活到毕业已经是奇迹。
“我先走了,路上小心。”
军部大楼和警部与人类研究所三栋楼是挨着的。
严雪迟以前其实一直向往成为军人,为联邦效力。
不过毕业之后没有进入军部的原因很简单。
天生残疾,一只耳朵听力退化。虽然人工耳蜗植入的技术已经十分纯熟,但这幅样子还是过不了军部的体检。
好在严雪迟这些年混的也不错,虽然跟年少时的梦想走偏了,但总归是差不离。
走到军部大楼前的停车场的时候,严雪迟一眼就看见了那辆在众多中规中矩的车辆之中,长得最风骚的悬浮车。
比别的庞大几圈儿不说,样式也十分抢眼。
还真是个外表和内心完全不符的人。
严雪迟还没走进,就见着窗户先一步被摇了下来,“上车。”
严雪迟这才看清车里坐着的人。
淡金色的长发垂在肩头,侧颜的线条十分流畅,尤其是鼻梁和那双薄唇,简直是从油画上走出来的一样。西装穿的笔挺,哪怕是坐着,依旧能看的出身躯颀长的很。
的确是能让人痴迷的样子。
严雪迟除外。
毕竟已经见识过这幅绅士面孔下的真实性情。
“上车。”似乎是怕严雪迟听不见,重复的时候,兰瑟特意提高了音量。
严雪迟没再愣着,硬着头皮走到了车门前,还没等车门上升到最高,台阶放下来,就先一步钻了上去。
上车之后严雪迟决定先发制人,“霍克先生,好久不见。”
“嗯。”兰瑟回头看了一眼严雪迟身上的警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