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折腾手腕上的那个通讯工具,抬头问道,“怎么了?”
兰瑟又将方才的话重新重复了一遍。
看着那双薄唇不断张开闭合的动作,严雪迟才意识到对方应当是在和自己说话。
这才恍然意识倒是此处不仅通讯设备无法使用,连助听设备的信号也一并屏蔽了。
严雪迟顿了一会儿,最终只能回应了一个饱含抱歉和无奈的笑容,“实在抱歉,助听设备失效了,我们离得有点远,实在是听不见。”
兰瑟这才注意到他耳朵上那个小小的银色金属。
乍一看很不起眼,和耳钉的外观并无大异。
但仔细看来,却是比装饰品更朴实厚重一些,一般审美正常的人大概不会选择这么一副耳钉作为饰品。
兰瑟没再多话,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直接坐在了严雪迟身边。
两个人原本是面对面坐着,虽然是在同一张桌子面前,但好歹还有点儿私人空间。
这一下子倒好,稍微一伸手,就会碰到对方的肩膀。
严雪迟在对方接近的时候其实就下意识的想做出准备格斗的动作。
不过兰瑟只是坐在身边,并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弄得严雪迟只能有些尴尬的将手收了回来。
收回手的时候,不经意扫到了对方身上,严雪迟下意识的有些慌。
也不是害怕,就是心跳莫名的快了几拍。
这种异常转瞬即逝,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这个距离能听得见吗?”兰瑟见他有些不自在,特意等严雪迟适应了一会儿才开口道。
“勉强。”这个距离虽然已经超出人与人之间的安全距离,但对于严雪迟而言,这个距离才勉强能听见对方说话。
只是下一秒,严雪迟没来得及反应,耳边倏地多了一束温热的吐息,一下下不偏不倚的打在柔软的耳垂上。
方才还只是心跳快了几拍,现在忽然跟有什么东西要冲破胸膛似得,久久不能平静。
严雪迟赶忙端起桌子上装着冰水的杯子,试图将压下这种无端由来的感觉。
只是还没来得及喝,温热的吐息忽然化成了一阵富有磁性却又带着沙哑的低音,“这样严先生能听得清了吗?”
何止是能听清。
一时间手上的水都没端稳,差点儿洒到身上。
不过这个不测发生之前,严雪迟便发觉到手腕已经有人先一步帮他稳住了。
低头一看,正好看见修长有力的五指从他手腕上缓缓的移了下来,只有留下的红印能看的出方才发生了什么。
“如果还是听不清,我们可以再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