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元接过咖啡,目光依旧停留在兰瑟身上,不肯移开。
兰瑟自然也注意到了,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才又一次开口,“严探长。能插一句工作不相关的话吗?”
“说。”
“虽然这两日不能回家,但每日会有人去打扫卫生,所以不用担心橘子,会有人给它做饭的。”兰瑟说完以后余光偷瞥了一眼邵元脸上的表情。
“…那麻烦你了。”严雪迟也意识到气氛不太对劲儿。
“对了,还有。今天早上借给严探长的外套的兜里有放食物压缩糖和巧克力,早上给你做的饭见你没吃,所以特意准备的。”
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回事儿,严雪迟总觉得兰瑟将“外套”和“特意”两个字有意识做了重音处理。
严雪迟已经看见邵元恨不得把自己方才递给他的咖啡杯子给攥炸了,眼神里也多有不善,似乎随时都会一个暴起,朝着兰瑟的方向狠地砸过去。
严雪迟见此思量着正事儿先放放,赶紧把这两个人分开再说。
“霍克先生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那严探长喊我来是干什么?白跑一趟吗?”
“霍克先生似乎无法和我的下属们好好相处,只能先请您出去。计划文件会在午休结束之前给您,有什么问题可以通过手环联系。”严雪迟说完之后,便拽着兰瑟一路出了门。
到了办公室门外,严雪迟才一洗刚才的笑容,“你故意的吧?”
“我什么故意的?”兰瑟见着奶猫发凶,也装腔作势的怕了一下,后背紧紧的贴在墙上。
“霍克先生可是最会察言观色的。明知道这种话会激怒别人,还硬要说出口,不是故意的是什么?”
兰瑟反问道,“如果只是朋友,会因为这种的话而气成那个样子吗?”
这句话兰瑟试探地也谨慎。
毕竟从先前和严雪迟的交谈得出,如果他真的没有去处,是可以和这个alpha暂住在一起的。要么是关系超越朋友,要么是第二性别分化之前就认识的发小。
“很重要的朋友,他们两个都是。”
“是么?”
哪怕是发小,这种反应也是旁观者清。
可能只是严雪迟单方面待他是发小。
不过兰瑟没有多问逾矩的话,而是点到为止,“那我为我刚才的行为,向严探长道歉。”
“…也不用道歉。”严雪迟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他不太会表达自己,如果真是哪儿冒犯了霍克先生,可以先和我说。”
“那我先回军部了。”
严雪迟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见着兰瑟已经先一步转身,又有点儿不太好开口。
别说正事儿一样没交代,突入袭来的这么一下子,让严雪迟连叫兰瑟过来到底是干什么的都差点儿忘了。
兰瑟走到拐角的时候其实回头看了一眼。
不过那个时候严雪迟已经钻回办公室了,自然是没有看见。
对待朋友和亲人,严雪迟永远是胳膊肘向里拐的。
虽然是难能可贵的好品德,但兰瑟自己不在这个“里面”的时候,就不禁有些烦躁。
不过烦躁归烦躁,不仅明面上不会表现出来,甚至还会考虑,要如何才能在对方眼中尽可能的留下积极形象。
严雪迟回到办公室,关上门之后才看向邵元,“你也是,你怎么回事儿?都多大人了,表面上和别人友善相处一下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