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主角觉得研究课题可以更丰富一些,于是增加了一个新的板块,叫做“改邪归正”。
而后他盯着了自己的第一个实验素材——凤汐。
苏仙生扮演的少年军阀叫凤汐,他初期的性格骄纵,贪生怕死,眼高手低。
白棠有一次去剧组探班,正好看到苏仙生在演戏,少年上身穿着白色衬衣,袖子还有着一层雪白的蕾丝边,那是凤汐的母亲亲手给他绣上的,凤汐是早产儿,身子弱,从小毛病不断,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几乎救不回来,后来有一位高人给凤汐穿上了女孩子的衣服,没想到换好衣服后,凤汐的病忽然就痊愈了。
凤汐的母亲不信那些西医中医,认定这病是高人治好的,从那以后,凤汐就穿上了女孩子的衣服。
他身子弱,生得又好看,凤家的人全都娇宠着他,把他宠成了飞扬跋扈的性格。
小伙伴都笑话凤汐是个女娇娃,凤汐听了很不开心,他拒绝穿裙子,于是凤母就偷偷在裤脚绣上一个蝴蝶结,在袖口缝上蕾丝边。
苏仙生要演的这一场戏,是凤汐在街上打人。
这个世界军阀割据,各大军阀都占领一块区域,大家你打我我打你,平时不打架的时候就剥削老百姓,于是被压迫的人们决定起义。
凤汐就负责抓起义军,说是抓起义军,却像是在过家家,在街上看到谁不顺眼了,长得有碍观瞻了,凤汐就抓出来,当街教训,而后扔到监狱里。
少年相貌俊俏,皮肤比小姑娘还要白,他穿着白衬衣,脚踩黑色军靴,程亮的皮带掐出那盈盈细腰。
明明外表是翩翩少年郎,性子却恶劣霸道透顶,凤汐不屑地盯着被他踩在地上的男人,鲜红的唇角讥讽地扬起,他充满恶意地用鞋底踩在那张写满屈辱的脸上,一下又一下,把皮肤踩到红肿,也许那张脸是因为羞愤而红,谁又知道呢?
当你去践踏一只蝼蚁时,又怎么会理会那只蝼蚁的想法?
“我讨厌你的眼神。”凤汐的声音轻柔,语气温柔缠绵得像在说些情话,皮革与泥土混杂的气息强硬地挤压入翁厚候的鼻中,他因为疼痛流出了生理性的眼泪,在泪水模糊间,他看到了冷硬军靴上方的一只蝴蝶结,黑色的,小巧的,好像女孩子戴在头上的玩意儿。
一分钟前,翁厚候和同学走在路上,指着那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少年军阀道:“你看,他裤子上的蝴蝶结,和女孩子一样。”
同学却是脸色惨白,颤声说:“他、他听到了。”
翁厚候抬起头,看到那个少年军阀转过脸,少年背对着日光,袖口上的蕾丝边像是要被融化的新雪。
有一句话翁厚侯没有说出口,那就是,他最喜欢的女孩子模样,就是戴着蝴蝶结,穿着蕾丝边裙子的样子。
真好看。
*
“我演得好不好?”苏仙生抱住白棠的腰,黏糊糊地撒娇。
“好好好。”白棠的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像个小变态。”
苏仙生闻言拼命抱住白棠,力气之大几乎要勒得白棠喘不过起来,狐狸崽子不开心地哼哼唧唧道:“你说谁变态呢,你再这么说,我就要对你变态了。”
白棠像哄孩子一样拍了拍苏仙生的背,有些好笑道:“你要怎么对我变态?”
“哪不成还想踩我的脸?”
苏仙生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他双手捧起白棠的脸,“胡说胡说,不许这么说。”苏仙生的脸皱成一团,鼻子上也出现了细小的和奶皮一样的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