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没有退回来看楚戎。
楚戎看着白云飞那清隽无匹的侧脸,微微叹了一口气,收起了方才吊儿郎当的神色,低声道“我总觉得,无论是修天道还是修白兄你们宗门的那些大道,都应该顺其自然,而不是所谓的压制人的自然悲喜,刻意追求所谓的无欲无求。”
“就如同想要一片田地不生杂草,也不能把里面的庄稼也都拔掉,让它寸草不生。一片没有长过庄稼的田,即便是不生杂草,又怎么能称之为田无论是道家修道还是佛家参禅,讲的都是一个悟字,悟生死,悟悲喜都是如此。但若是从未经历过悲喜生死,也就谈不上悟了,白兄你认为呢”
楚戎这番话说完,自己倒是被自己的文绉绉酸了一把,于是他忍不住又咳嗽了一声“其实我也是瞎说的,白兄听不听都没关系。”
而白云飞这时目光认真,似乎在仔细思索楚戎的话,完美无缺的面容在透过窗棂的月光中显得愈发出尘绝世。
楚戎像是看得有些入迷。
而白云飞沉吟片刻之后,颔首道“虽然我不太懂你的话,但还是多谢。”
“”
楚戎的脸色青了白,白了青。
末了他没好气地道“白兄好走不送。”
真是浪费小爷口水
白云飞走了。
楚戎自然不会继续睡觉。但这个时候他也无事可做,就坐在桌子前面,拿着剩下的那一半橘子,一点点地把上面的白丝撕下来放在面前的手帕上,再吃掉橘子。
做这件事的时候很利于楚戎自我放空,望着摇曳不定的烛火,渐渐的,楚戎就回想起他以前在梁国当质子的那段时日。
其实那段时日,还算是有一些值得品味的时光,但不知为什么,楚戎的思维不知不觉就飘到了那个他最不愿意想起的人身上燕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