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柳彪之前看到竹清怡这俏脸上配上那种甜甜的笑意已然有种国色天香的感觉的话,听完竹清怡的这个主意,柳彪可就再也没心思关注他那绝美的面庞了,
“毒计,真是一条毒计。”柳彪感觉到自己这参与者都是有些脊背发凉,自顾自的念叨了两句,然后转头瞟了一眼依旧笑盈盈的竹清怡道:“你一个女儿家家,心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竹清怡倒有些不以为然的瞥了一眼他:“柳将军,你这个人怎么不识好歹啊?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只要他没了,你不就大权在握了?那到时候半个紫禁城可就攥在你的手里了。”
“你倒是打的个好算盘。”
柳彪心里清楚,这竹清怡不管怎么帮他,那都是在帮德王磨刀罢了,
“不过,咱们好像还少一个角色吧?”他反问竹清怡道。
竹清怡点了点头,眼眸之中稍稍的转了转,道:“没错,不过我倒是有个符合条件的人选,是个小内官,就是不知道他意下如何了,得找他聊聊看。”
柳彪听完轻笑了一声道:“难得,我还以为你跟那诸葛亮似的算天算地呢,没想到还有让你心里没谱的事儿。不过我瞧着你这三寸不烂舌能说会道的,还能搞不定个小太监?”
“看运气吧。”竹清怡朝柳彪淡淡的说道。
深夜
正宫大殿
自从这大殿成了雍王常用的办公场所之后,基本就没有在子时之前息过灯,饶是现在都快二更的天了,里面仍旧是灯火通明,
这一点高慈祥比他父皇可要强多了,至少侍候在旁的李进心里清楚,换做先皇时候,崇正早都已经在惠妃的怀里睡醒一觉了。
也有可能是因为雍王自己也知道,皇位还未坐稳,大夏的半壁江山还都岌岌可危,因此也使得自己府上原本的这些幕僚和父皇留下来能用的朝臣,都跟着他一起连轴转,
比较有意思的是,这储君带着朝臣商议朝中之事,有一个太监在旁边时候着不就完事儿了?
但是这殿里雍王龙椅的两旁,却一左一右哼哈二将似的站了李进和何公公两个太监,拱手垂立着似乎都在听候王爷的差遣,
这种怪异的现象高慈祥自己不提,下面的臣属也都跟没事儿人似的缄口不语,那上面一个是司礼监掌印太监,一个是雍王爷从浅邸带出来的老人,谁不知道好赖上去碰这两人的楣头?
“好了诸位,大家也都累了,今天咱们就到这儿吧。”
雍王也是讲的口干舌燥的,站起身来整了整自己那身穿不了多久了的蟒袍,示意各位臣属退下歇息。
“是,殿下。”
看着台阶下的这是十来个幕僚朝臣都躬身而退,李进也很麻利的将雍王离开后那副铺着金红绸布龙案上放着御用的印信和兵符给恭敬的端了下来,准备收回司礼监。
“殿下,臣还有一事未禀。”
就在他手脚麻利的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阶下忽然有那么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哦,文恭,来我书房里说吧。”雍王闻声转了转头应了一句,
不过听起来好像是并没有在殿中继续逗留的意思,而是转身朝着殿后的上书房而去。
这一下子倒是让站在另一边儿刚刚殷勤的李进有些左右为难了,
他知道这个文恭是吏部左侍郎,说的八成就是关于新晋人选任命的事儿,别的不说,自己这直缀百褶袍的袖口里面,还塞着一份名单呢,这关键时候可不得给雍王递上一嘴?
但是现在手里都把印信捧起来了,也不能说就这么撂在龙案上跟着雍王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