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老子不怕!”
虽然已经是被周围满满的一圈辽兵用满弦如月的长弓指着,面上却没看出有丝毫的惧意,仍冲着人群嘶吼着。
韩光德看了看他,便从旁边的亲兵手里接过了自己的点钢枪,
这位老元帅并没有打算给他这位忠诚的勇士什么应有的待遇,他心中还是比较在意等会太后上来的时候,城墙上应该已经是甲胄鲜亮的林列两旁整齐的迎接才对。
韩光德把枪尖儿往前一指,然后面无表情的朝这名副将勾了勾手,
“来!”
那副将很明白这极具挑衅意味的手势,紧握着手里的长剑,近乎歇斯底里的使出全身力气,朝着韩光德冲将劈砍过去。
“锵!”
“噗~”
有时候力气并不能助你迅速的击杀对手,更何况这身中两箭的副将,在力气上也差了韩光德甚远,
只一合,便被轻而易举的击杀当场。
“抬起来,丢下去!”
而且韩光德好像并没有按照“剧本”中的那样,一副震撼的表情感慨道:真是个勇士,给我厚葬他,
或许副将被从潼关高大的城墙上丢下去的那一刻,还在脑海之中纠结不清,这潼关,到底是大夏朝的,还是他自己的
“禀太后,潼关城内夏军已经全部肃清,城中主要隘口也已经全部被我们控制。”
如韩光德自己所想,等到萧后从城下迈着那两条在骑装之下线条尽显的玉腿信步走上城墙的时候,城上的辽军果然已经是摆好了一副整齐的队形迎接了。
萧燕儿缓缓地走到城墙边,双手扶着墙垛,远眺着西北的方向,橙红色的夕阳已经没有了那一副金灿灿的耀眼威力,好像一位迟暮的老人,拄着火红的流云拐棍儿,步履蹒跚的往西山后面挪去,
“原来从从这座雄关上远眺西北,竟是如此的一幅景象,你看这暮气沉沉落日,多像今天的大夏啊。”
看了有半晌,萧燕儿方才低下臻首,用玉手攥着粉拳,轻轻地敲了敲巨石堆砌的墙垛,感叹道:“这城墙可比汉人在西北任何一座城都要坚固,三百多年了,咱们大辽才是第一次踏上这座雄关。”
韩光德在后面微笑着搭声道:“太后,在兰州时,您也是这么说的,我估摸着以后,您可能这句话还要重复上好几次呢。”
萧燕儿听完这话,仅仅只是嘴角淡若无形的挑了个精致的尖儿,就迅速地恢复了平静,她缓缓地转过身来,吩咐韩光德道:“老帅,传令下去,大军休整半日便全速向东,继续推进。”
“太后,恕臣直言,现在大夏因为崇正的死,已然是分成了德王高慈勋和雍王高慈祥两派,以我看来这两派很快就会为了皇位大打出手,咱们与其一脚踩进这泥潭里去,倒不如等他们两个鹬蚌相争,坐收渔翁之利啊。”
韩光德话并不是没有道理,以现在的时局来看,这样做的确是一条良策,
只不过,这位野心勃勃的承天太后,可不这么想,
“老帅的意思我明白,大夏这烂摊子不好掺和,恐怕太原城里的德王和那位静远伯爷也是巴不得我一路奔着王京里去。”
她稍稍的顿了顿,转而道:“不过,这德、雍两王那个也都不是个忍气吞声的闲散王爷,等到一个完全兼并另外一个,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而且咱们把大军屯在这里,难免让他们两个打都打的小心翼翼留一手来对付我们,毕竟咱们才是外族,无论谁登上皇位,若手里没有有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