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茶楼二层倒是灯火通明的,不过一层却是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
柳彪和胡玉华两个人刚迈出雨幕探上茶楼的台阶,就听到这黑暗之中“锵”“锵”的两声拔刀声,紧接着就看着两道银光闪过,带着阴风就朝着自己面门劈了过来。
“住手!是我。”
这一声喊让柳彪越来越觉得这眼神儿好还真是有好处,自己这还正往腰间的佩剑摸去呢,旁边儿的胡玉华已经是看清了来人,
“我是胡玉华,奉命前来。”
听到这句话,两个侍卫模样的人才从黑暗之中缓缓地走了出来,等到看清楚左边那人面孔的时候,柳彪差点没气的跳起来,
“毛子!”
柳彪走上前朝着毛子的胸甲上重重砸了两拳,带着笑意的嗔道:“你小子长本事啊?老子你都敢砍?”
毛子嘿嘿地笑了两声,挠头道:“这外面下这么大雨,我们哪知道是谁,问了你们也不答话,可不就动手了。”
“那儿他妈那么大雨谁能听见你们说话啊。”
久未谋面,乍一见到毛子的柳彪还是相当的欣喜,一边拍着毛子的肩甲一边夸赞道:“不错不错,你小子比当时在西北的时候刀法凌厉的不少,现在有资格跟我比画了。”
“就你?”
毛子听着他的话,眼神之中那是一阵的不屑,“我这套刀法可是当时孟崎哥留下来给我练的,可是凌厉得很呢。”
“你可快别跟我扯淡了,孟崎懂个球的刀法!来来来,咱们俩就在这儿就比画,让你瞅瞅什么叫真功夫!”
要是毛子说师从高慈懿或者姜尚柳彪八成也就蔫儿了,听到是跟孟崎学的,这动起手来大不了菜鸡互啄,谁怵谁啊?说着拔出腰间的佩剑就要跟毛子比画,
倒是让一旁的胡玉华一把拦住了,扯着他朝着楼上走去,一边走着一边柳彪还不依不饶的让毛子在一楼等着他下来比武。
两个人转过二层的楼梯,才看到这靠在桌边一身素衣白袍的人影,不是他静远伯安逸,还能有谁?
“我说柳彪?你这王京走一圈儿过来了,怎么还是这副逮谁跟谁龇牙的性子?高慈祥还没让你长记性?”
安逸转过面来,朝着桌子对面一抬手,示意二人坐下,调侃着柳彪道。
“伯爷。”
柳彪这屁股还没沾到板凳呢,就开始跟安逸抱怨起来了,“下次这种事儿,我可不干了,你都不知道这王京里的水有多深,一个个的恨不得都能长八十个心眼儿,我实在是算不过他们。”
安逸笑了笑,把桌子上的茶壶朝他们两个面前推了推,示意他们两个落汤鸡喝点儿热的暖和暖和,
“不至于吧,你不是说那个竹清怡可是个有心计的丫头嘛,跟她在一起,还能吃的了亏?”
柳彪还没来及开口,胡玉华倒是先重重的点了两下头,插话道:“讲真的,那个女子确实鬼精鬼精的,要不是她,我们还真出不来王京城。”
“你们两个都这么说,那看来是没错了。”
安逸点了点头,“不过想来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竹宗臣就是一条老狐狸,他这女儿也差不到哪儿去。”
“你们出来的时候,王京情况如何?”安逸接着问道,
“可别提了,那叫一个乱呐!特别乱!”
安逸觉得这种事儿问柳彪,最后自己只能听得一脸黑线,转而又把脸看向了胡玉华。
“高慈祥新委任了一个北军指挥使叫做贺之然的,这个人是个文官出身,但是居然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