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王听完之后,冲着安逸灿然一笑,然后将那摊在桌案上的那封小册子往前他前面一递,道:“静远伯可能想不到,辽人的萧太后指名道姓要跟你和谈。”
“跟我?”
“对!跟你。”
德王点点头,“不过我想了想,我们这里们除了你在兰州跟辽人在谈判桌上周旋过一次之外,旁的还真没有别人,所以这次可是非你莫属。”
这本来也在安逸的意料之中,所以也就并没有故作推辞,他伸手接过桌案上递过来的小册子随意的翻看了看,然后朝着德王把头一点,
“好,三天之后我准时赴约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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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与辽和谈一事对于德、雍两王来说从来都不可谓不重大,这就好像是一方均衡的战争天平前的一块很有分量的砝码一样,不管这块砝码放倒那个秤盘上,都会造成整个天平的瞬间失衡,
而这种足以左右局势的力量,也是萧燕儿能够以此为谈判筹码跟两方势力狮子大开口的重要倚仗之一。
只是介于贯穿始终的天朝上国身份作祟,大夏皇室就算是让萧燕儿把炮火架到了王京城下,作为执政者的雍王都不会亲自出去和谈,
换作德王也一样,尽管让他重视到把自己的亲兵卫队都派给了安逸,但是此去赴谈的,也只有安逸一个人。
安逸倒是胸有成竹,照他的话说,对付萧燕儿这个女人,交给他就可以了,但是进太原城没有多久的竹清怡这两日可是烦心事不少,其中最让她头疼的,就是三日里面能有两日上府门来探望他叔父竹宗臣的德王高慈勋,
然而就算是竹府的下人都看得出来,德王殿下这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更让竹清怡感到郁闷无比的是,自己的父亲明明看的明白,还每每德王过来总让自己也出去到厅里应上几句。而且每次见到自己,德王的那副清怡妹子长清怡妹子短的关切模样,让竹清怡感觉到高慈勋恨不得一口把她给吃进去。
“好,叔父,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带着清怡妹子一起去王府,跟母妃咱们一家人好好的叙叙旧。”
听的竹清怡直用纤手托着脑袋,算起来,这已经是第三次邀他们去王府里叙旧了。
竹宗臣自然是笑着应允,然后客客气气的把已经起身的德王送出了府去,
不过在转回厅里来的时候,对于女儿的态度,他是相当的不满,
“清怡,你怎么回事儿,每次德王来你总是一副慵懒的模样,这哪里像是个大家闺秀?”
竹清怡很是不悦地站起身来,冲着竹宗臣过多少次了,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做主,不劳您老操心”
“胡说!”
竹宗臣没听完,就打断女儿道:“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从小到大不管你喜欢什么做什么我都是由着你性子,但是这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爹!”
竹清怡的黛眉微微的皱了起来,就好像是两道染在水墨画上的远山一般,神怡而灵动,
“我不喜欢高慈勋!父母之命这我没意见,但是之前你可是答应过我的,要让我跟我喜欢的人在一起,现在你为什么硬是要撮合我跟高慈勋?”
从竹宗臣的角度来说,并不理解女儿为什么就看不上高慈勋,声音抬高了两度说道:“高慈勋哪里不好?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看不上人家,天潢贵胄,又是皇室正统,母妃也是贵为皇贵妃。最重要的是他也对你有意,日后登基大宝,你就是中宫皇后的啊?”
“我不要做皇后!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