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爷,清怡美吗?”
“额美但是你能不能先下来。”
面对突然“发作”的竹清怡,一脸苦笑的安逸还能怎么回答?难道说她丑吗?
“那你怎么都不看我一眼。不就不想跟清怡说说话吗?”
“你你先把衣服穿上,我陪你聊通宵。”
安逸觉得此时真的应该让紫韵过来看看,看看这位官宦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到底是不是比她们今晚绛云楼的红倌人更加妩媚。原本清秀俊雅的竹清怡又笼上一层朦朦胧胧的妩媚劲儿,安逸觉得自己酥的还剩二两的骨头渣子都要被眼前这妙人儿整个人活吞了,就算是个大罗神仙在这儿也要招架不住了。
这事儿,还得从小半日之前说起
安逸把竹清怡从辽营里带出来的时候,人还是好好的。等他们赶到来时的地点跟孙德璋大军汇合的时候,就觉得这姑娘脸上有点儿不对劲儿了。
可不是么,一整瓶都灌进肚子里了,能对劲儿了吗?
但是这种事儿竹清怡自己心里就算是再知道,也是没法开口说的。军中一个个都是大老爷们儿,连个女官都没有,难不成让她趴到安逸的耳边告诉她自己被灌了药了?依着竹清怡的性子,那还真不如一刀杀了她。
问题是竹清怡自己也对于这药的威力估计不足,以为就跟吃坏了东西似的忍一忍就过去了。索性一手扶着安逸的马脖子,一手捂着怀里。
安逸心细,看在眼里了,一直问竹清怡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也以为是在辽营里伤到哪儿了,虽然说大军里面没有女官,但是军医还是有的,简单的包扎还是没问题的。
不过竹清怡哪里肯答应,闭着眼忍着心里百爪挠心的痒意,一边朝着安逸摆了摆手。
安逸一开始倒也没觉得什么,毕竟这竹清怡又不是高影疏和柳思意,一把搂过来不让郎中好好的号一把脉哪个都别想走。丫头看上去也不小了,自己的身体自己还能不知道?
然而
等进了潞安府之后,竹清怡自己就慢慢的觉得不对劲儿了,她就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就跟火烧似的皮肤都是烫的红彤彤的,脑海里面尽是一些挥之不去的杂乱影像,想要睁开眼看的时候,眼前就是雾蒙蒙的一片,迷离之感深深的就那么写在俏脸上。
“不行,继云你跟我一起,带你姐姐去找郎中。”
安逸就在马上都能感觉到马前的这竹清怡就跟块烧红了的碳似的释放着热气,用手指肚轻轻的一触额头,都烫成这样了这还叫没事儿?当机立断带着竹清怡和她弟弟竹继云就往前来接引的潞安府知府所说的那个医馆奔去。
要说竹清怡这姑娘也正是个要强的性子,那大汉嘴里的半柱香时间硬生生让她抗了半个下午。
竹清怡是个姑娘家家的,安逸带着竹继云一起就是想到有不方便的时候让他弟弟帮着点,所以也没有让孙德璋甚至是毛子一起跟着。不过那潞安知府可不敢怠慢,吩咐着府衙的差役兵丁把整个医馆都给围起来了,任何人都不准进出,硬生生把已经回家躺在藤椅上享受着月光微凉的老郎中派人请了来。
老郎中看到这知府大老爷都在后面恭恭敬敬的站着了,知道眼前这一袭白衣袍的小爷肯定不是什么小角色了,那也是不敢怠慢,支应着学徒找来一方净洁的丝帕搭在竹清怡的手腕上,静静的搭起脉来。
“这位”
“这位是静远伯爷。”
“哦哦,原来是伯爷,老朽失敬失敬,伯爷可否控制一下您的这位朋友,她这样挣扎,老朽实在是拿不住她的脉啊。”
软塌上的竹